信中也提及了扈家蜜斯跟平远伯庶子的婚事,扈盛林言辞诚心要求堂兄帮手去平远伯府商讨婚事延期的事,还说平远伯府如果不肯,嫌弃三年孝期太长,可让扈盛全帮手替女儿退亲。
沈却低头拨了拨琴弦,声音温劲松透,纯粹完美,琴弦停摆之时还是不足音绕耳:“的确是张好琴。”
那些黑衣人起了灭口的心机,定然会先将“证据”烧毁,而书房这类处所向来都是不会错过的处所。
扈盛林既是爱琴之人,又向来不让人碰这架琴,的确该好好将其收起来才是,哪怕不至于藏起来,也不该放在最显眼的处所,万一被哪个下人不谨慎碰掉了或者是毁伤了如何办?
“有人来过这里。”薛诺低声道。
扈盛林说家中突发不测,扈言留在这边进学不便,让他堂兄扈盛全帮手照顾扈言些光阴,教诲他进学之事。
扈言红着眼解释说道:“我父亲喜好操琴,堂伯父幼年时也善于君子六艺。”
跟其别人家书房就在一层分歧,扈盛林将书房放在了阁楼二层,等世人畴当年就发明那书房房门大开,木栓被撞断了半边,门前的书架歪倒在一旁,而书房内里明显是被人翻找过了,各种东西混乱散落在地上。
沈却如有所思:“那让你带走的东西都在哪?”
他既然替他儿子留下了退路,总不会半句不提才对。
扈家的下人全被屏退在外,门前有保护守着。
薛诺趁着清理压在琴上的东西时,顺手摸了一遍,很快就在琴身侧面摸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裂缝,她佯装甚么都没发明,抱着琴回到了沈却跟前。
“旁人得了好东西谁不是藏着掖着,扈老爷如果然喜好这琴也该好好收起来才对,如何摆在这里,瞧瞧刚才被人推倒了架子,如果再歪一点非得被砸断了不成。”薛诺不解地说道。
“古琴?”沈却迷惑。
沈却早有预感,之以是刚才没让人出去搜看也恰是因为这启事。
薛诺在里头扫了一圈,就赶紧小跑到一旁角落里:“公子,琴。”
她从那边倒下的柜子上面,扒拉出一架古琴,那琴通体玄色,迎着门前照进的火光时又模糊泛着幽绿,琴边雕镂着纹路如同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琴弦在夜晚的烛光中泛着幽泽。
薛诺忍不住嘀咕,“但是扈夫人才刚死,扈老爷不让后代留下来守孝,如何把他们送去都城?扈蜜斯也就算了,扈公子今后可还想当官的,孝期出门,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三年前父亲带我进京的时候两人还曾一起操琴对弈,前段时候父亲得了一把极其宝贵的古琴,每日都要把玩,此次家中出事,父亲就说让我进京的时候将那琴带去都城交给堂伯父当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