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拿着筷子尾拍了薛诺脑门一下,扭头对着石安道:“阿诺说的对,现在这县衙里才最安然。”
算算时候,姜成应当也到了。
“我固然品阶不高,却也是太子伴读,崔大人酷刑逼供想要篡夺账册,伙同徐大人毒害于我,谁晓得你是不是想要借私盐交运暗害太子。”
沈却指了指流血的处所,满脸的衰弱,“崔大人,我头有些晕,再不快些请大夫,我能够真的不可了。”
“不准说粗话。”
“你放屁!”崔乐怒声道,“你觉得陛下会信了你的大话?”
“比及回京以后我定会一五一十奉告陛下,求陛下做主。”
“那谁晓得呢,这县衙里里外外都是你们的人,我被你们强行囚禁于此,还惨遭刑讯,除非我死在这县衙内里没机遇再回都城,不然这事儿总得给太子殿下和沈家一个交代。”
沈却倒没想到这个,他咬了口手里的桂花糕,又喝了点热汤以后,才感遭到胃里舒畅了一些。
石安皱眉。
他只是转了话题问道:“这几天他们有没有难堪你?”
瞧着肥大干瘪的身子,那肚子却像是无底洞一样,很快干掉了桂花糕,就朝着平淡些的菜色探去。
请大夫是不至于请大夫的,可崔乐也的确是被沈却搞麻了。
“放心在这儿待着,不消管徐立甄他们,等过几天就没事了。”
明显饿了两天,他吃起东西来还是慢条斯理,仿佛端方仪态刻进了骨子里,反倒是薛诺风卷残云。
可恰好他还就吃他这一招。
等着沈家保护拿着那账册告进都城,到时他暗害沈却篡夺账册的罪名就洗不洁净,说不定连带着扈家被灭门的事也会落在他脑袋上。
那天姜成走了以后,他留在县衙这边本是想等着公子过来,可谁晓得姜成一去不返,公子也一向没有过来,他发觉到不对想要分开被人拦着,过后陶纪固然把他留在了县衙大牢,却也没敢对他如何样。
石安瞧着沈却的伤口气恼极了,他刚刚才被放了返来就晓得自家公子受了伤:
他也是明天出来以后,才晓得扈家那天早晨被人灭了门,公子也被徐立甄和崔乐给抓了。
“徐立甄本来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崔乐又被公子获咎死了,他们现在怕是巴不得公子分开,等从这儿出去以后再随便找个借口弄死了公子,转头嫁祸给扈家帐本上的那些人。”
沈却瞧着她认当真真的像是在想该在那里动手,中间崔乐早就被惊呆了,他朝着崔乐说道:
她朝着袖子里摸了摸,将短刀拿了出来。
“你”
石安抬高了声音说道,“我之前看过这县衙内里,刚才来的时候也瞧清楚了内里的人,公子如果想走,我们几个应当能护着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