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也是有些吃惊,他们分开祁镇到现在不过7、八天的时候,加上詹长冬他们提早分开的那几天,拢共也就十来天罢了,漕运上的水就已经搅得这么浑了。
那天出去跟踪扈盛林却半道被人截杀的龚临这几天也找了返来,人受了重伤,腿上挨了一刀,当时幸运滚进了灌木林里才活了下来。
本来私盐的案子是朱英跟徐立甄在争,顶多另有个崔乐在旁捣鼓,可眼下俄然把郭跃光也给拉了出去。
别说徐立甄没那么轻易罢休,就是朱英眼下的景况也没那么好。
沈却说道:“石安和翟四他们伤势比我重,另有龚临,他死而逃生却伤了骨头,临时不要挪动,留几小我在柳园这边照看他们,等他们伤好以后再另行回京,不消跟我们同路。”
回京的船只极多,姜成雇了一艘往都城去的商船,传闻乘船的是京中官宦人家的公子,并且银子又给的风雅,那商船上的人几近没做游移就一口承诺了下来。
郭跃光当了这么多年漕运总督,也不成能一点秘闻都没有。
姜成回道:“陶纪因为渎职被关在呈州府大牢,看环境应当是要等私盐案查清以后再论罪。”
朱英看着占尽上风,却把该获咎的全都获咎尽了,他豁出去想要借着私盐案把郭跃光拉下来,怕也存着想以此事博陛下青睐的心机,可殊不知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赶紧翻过信纸看着上面附上的名单,就看到满是之前送去漕运那账册上所写,连带着朱英的名字也在上面。
“朱英如果然能把私盐案查清楚,陛下或许不会见怪他超出徐立甄的事情,可如果私盐案出了甚么题目,或者是前面闹出甚么更大的乱子,第一个不利的就是朱英。”
沈却皱眉,三日的话,应当够了。
薛诺蹲在一旁搅着杯子里的茶叶,内心直呼了好家伙。
沈却身上的伤好了一些,已经能够虚靠着,薛诺就蹲坐在他身前的矮桌边,捣鼓着沈却弄来的茶具,学着烹茶。
等一起乘船快入都城时,漕运那边的动静也传了过来。
薛诺听着姜成的话后顿时欢畅了,倒了杯茶递给沈却后哼了声:“该死。”
薛诺也晓得詹长冬给沈却送信了,估摸着沈却现在最想的就是回京跟沈忠康他们商讨私盐案一事。
那两面三刀的王八蛋,就该被摘了乌龟壳,要不是她进京另有要事,她非得亲手扒了他那层皮,才对得起挨的那两棍子。
“甚么时候走的?”
那薄薄的两张信纸堆叠起来,里头的内容未几,可等沈却看清楚信里所写以后,他脸上暴露惊奇之色。
他离京已经三个月多月了,祖母寿辰也没多久了,再不出发就真的赶不上了。
沈却闻言倒是摇点头:“他压不住的。”
“徐立甄去了呈州以后,就以监察御史身份要求领受私盐的案子,谁知朱英那边早下了手,不但握着那帐本不肯交代,并且抢在徐立甄前面审出了好几个漕运上跟扈家勾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