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沈忠康说道:“让他晚些时候来见我。”
两人都姓薛
他侧身就挡在薛诺身前:“阿诺的事情不必詹大人操心。”
就算詹长冬真的踩着他们当踏板过后翻脸不认人,也好过便宜了徐立甄,何况想要踩着他们上位哪那么轻易。
“他先前教唆朱英掺合私盐案已经获咎了徐立甄,后拿了郭跃光之子,又抓着扈家之事不放获咎了四皇子,三皇子府因柴春华的事避嫌都来不及,他既卖了漕司的人,就只要回京一条路可走。”
沈忠康放下车帘,马车就分开刑部分前,等走远了时,他鬼使神差的又拉开帘子朝后看了眼,就见自家长孙正低头跟身边少年说着甚么。
沈忠康看了两人一眼也没多问:“早些归去。”
“老爷,如何了?”
说完看着沈忠康,“沈大人,这詹长冬脾气太难揣摩,不像是个好拿捏的,就这么送他去见陛下真的好吗?”
沈忠康微眯着眼看着詹长冬:“你自傲见到陛下以后,能让陛下信你?”
太子多看了尽是凶色的薛诺一眼,颇感兴趣的低笑了声,倒真挺像是狼崽子的:“詹大人,我们走吧。”
“那就看殿下肯不肯赌了。”
薛诺见过柴春华出来时眼圈红红的,跟着潘青出来后劈面就撞上了太子他们。
沈忠康游移。
沈忠康见沈却压着满脸阴沉的薛诺,扭头看向姜成。
伍金良瞧了眼薛诺说道:“提及来这小孩儿跟他那死仇家同姓,他怕不是被那薛忱压了半辈子,碰到个姓薛的就想着要刺上几句。”
薛诺瞪他一眼:“关你屁事!这里可没牢门!”
沈忠康定定看了他半晌,才扭头对着太子说道:“殿下稍后带他入宫吧。”
沈忠康皱眉放下帘子,长垣对这个薛诺是不是太看重了点儿?
他真敢过河拆桥,他天然也有体例让他在朝中坐不稳。
沈忠康和太子都是一愣。
沈忠康言语必定,“詹大人手中握着的,不过是漕运上的一些把柄。”
“殿下,您既然要带詹大人入宫就早些去,免得被人发觉从中作梗。”
太子扭头:“詹大人熟谙他?”
姜成刚才也跟着一起去了大牢,固然没出来,但对内里的事情倒是听到了一些:“潘侍卫带着阿诺出来以后,詹大人把人认了出来。”
“没有,薛公子一向循分守己,身边阿谁金风也没外出过。”
詹长冬淡声道:“仁不仁厚,没相处有怎能晓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孙伯在外赶车,闻言朝里低声道,“我问过牢中的差役,潘侍卫带着薛公子出来以后就一向跟着,只遵循太子叮咛让他与柴春华独处了一刻钟。”
“他不会的。”
“吃个屁!”薛诺嘲笑,“扭断你脖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