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朱胜赶紧跟上。
莲台下湖水衬着日头波光粼粼,鱼饵落在水中却半晌都无鱼中计,天庆帝倒也不急,时不时的还拿着一把鱼食朝着水里撒去,很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哉。
朝中六部空缺下来的职位并没有特别合适他的,詹长冬当初在京中任的是六科给事中,干的就是监察、弹劾的事,他如果能重得陛下信赖调回都城,分驳的就是他本身的权力,而眼下最合适詹长冬的位置
徐立甄神采猛的一变。
天庆帝靠在藤椅上说道:“这满池子的鱼儿总有那么几个不满足的,多放些鱼饵,总有那么一两个中计的。”
宫中,莲台。
冯源仓促从远处过来时,就瞧见天庆帝穿戴玄色广袖,坐在竹编藤椅上把玩动手里拿着的鱼竿。
“立即备车,去三皇子府!”
朱胜低头:“大人放心,我明白。”
朱胜见他站着不动忍不住面露担忧:“大人,如何了?”
原觉得是那沈家小子做了甚么手脚,却没想到是詹长冬。
天庆帝想起昨儿个见到沈忠康时,提起詹长冬他那格外冷酷的模样,乃至连带着太子那边的人也出头跟着老3、老四的人一起弹劾詹长冬,就忍不住发笑,豪情这詹长冬还真的将太子和沈家老狐狸也一起给获咎洁净了?
徐立甄紧皱眉头。
他再教唆,也只会落了下乘。
“没有。”
想起朱英之前俄然冒进,变着花腔的跟他抢功,将私盐案越闹越大,厥后郭跃光俄然被拉进水里,漕运司高低无一幸免,闹到厥后清算不住轰动圣驾,陛下下旨将私盐案挪回京中交给太子来审
朱胜张了张嘴:“那沈家和太子那边”
“他这两日可有见过其别人?”
冯源摇点头:“詹大人去过沈家一趟,只不过沈大人没见他。”
朱胜赶紧上前附耳聆听。
中间的藤椅上坐着个年老的白叟,穿戴褐色常服,须发皆白半靠在椅子上,手里也拿着一根钓竿。
陈寅闻言哭笑不得,有些无法地扯着鱼竿将线甩远了些。
徐立甄微沉着脸朝着朱胜说道,“不去三皇子府了,让人封闭府门,这几日除了宫中召见以外不见朝中任何人,不管那个来访都全数推了。”他顿了顿才又持续,“你让人暗中替我传几句话出去。”
詹长冬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脚,他竟然全不知情,还兴冲冲的将人带来了京中,成果被反咬一口?
“有救了!”徐立甄隐怒道,“陛下既然下旨拿人,就是已经信了詹长冬,哪怕没有扈家的事情,为着前两年他谗谄詹长冬的事他也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