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也忍不住插嘴问起话来,“这个色彩绿绿的非常标致,但是这布本子太小,看不全花色,也上不了身,不晓得穿身上好欠都雅。”
陈府里下人的衣裳都是府里同一做的,除了一等的丫环和主子面前有脸面的妈妈,其他的人都是一色的衣衫。
这么折腾了一轮,陈氏内心也晓得欧氏过分计算。
她现在看这个女儿真是千好万好,心疼的一塌胡涂,想着她多年过的贫寒无依的日子更是惭愧,万事也都想着这个女儿了。
欧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阿谁管事妈妈非常有眼力,不轻不重的渐渐讲,陈氏和柳雅倒是越听越有了兴趣。
陈氏抬手将柳雅抱座到了怀里,慢悠悠的开了口,“大嫂既然说了,那就按大嫂说的办吧,既然是公中的份例,那衣料天然也是公中的出,你们将针线房的布料本子抱来看看吧。”
折腾了半日,陈氏又死活留了欧氏用了午膳,方才放了欧氏归去午歇。
她自那一哭,将多年的郁结哭散了,又同母亲说话解开了内心的一个疙瘩,本来刚毅的性子也渐渐冒了出来。
她想喊,却又如何也喊不出疼来。
针线房的妈妈刚带着丫头前脚进了院门,欧氏后脚也进了院子。
她很想朝着陈氏吼,“只是多做几件衣裳,谁说要给你出布料了,老太太那边的奇怪都在你这里,你还缺了那几块料子不成,你懂不懂人话啊。”
她这几日理事也不遮着瞒着这个女儿。
女人不管年纪大小,对于服饰老是有一种天生的酷爱。
陈氏笑的眼都眯了起来,点着头道,“还是我们雅姐儿想的全面,这布本子是小了些,可我们也不能把统统的布搬来啊,不如我和雅姐儿多选几个模样,让她们将选中的搬过来再遴选。”
柳雅还小,现在这些东西还不能给她,陈氏盘算了主张,要带着柳雅立起流派。
柳雅顿时高兴了起来,拉着陈氏很快选了几匹料子,吃紧的让人去针线房搬。
陈氏想的事情虽多,怀里的团子却睡的苦涩,她抱着抱着忍不住睡意上来,也跟着睡了畴昔。
欧氏却被这么气了又气,胸闷起来。
上面服侍的倒是乖觉,忙将带来的布料本子捧了出来,服侍在一边一页一页的翻过,恭谨地给陈氏回话,“这是蜀锦,面料固然厚重一些,可好的是色彩重,又保暖,如果做秋裳倒是新奇,常日里多是给蜜斯夫人们做外褂,现在还时髦在褂边用重色的丝绸嵌个深边压一压。”
陈氏固然只在针线房做了她和柳雅的四身衣裳,却让针线房给服侍的人也各做了四身。
她虽不说话,可浑身的气场确是较着,狠狠的摆着一副,你欺负我母亲的模样,紧盯着欧氏鼓着双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