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伸手点了点柳雅的额头,说道,“你如许揉我的裙,转头可要罚你描红了。”
“秋菊姐姐你死的冤,只望你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
宋氏是她分娩之时偶遇的路人,只因当日她偶然照看女儿,又刚好宋氏有奶,她又情愿跟从她们一起南来。
“母亲,我有桂花,我都给母亲,母亲放在屋里,香。”
“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油皮甜鸭。”
陈氏闻声柳雅提到奶娘,愣了愣神。
陈氏盘腿坐在一侧敲着木鱼念着往生咒。
“姐姐你一心要嫁的人安插了新房,可新房里娶的倒是她人,不幸姐姐还对他痴心一片,生生的就义了自家性命,姐姐当日如果选了王家哥哥,又怎会有本日之祸。”
“我还想学弹弓,红叶会,红叶打的可准了,她会打鸟,我也想学,我不打鸟,母亲我只是学者玩的,我不会杀生。”
现在想来此事太巧,当日她偶然查问宋氏生世,可现在。
“本日可睡了晌?睡的好不好,午膳吃了甚么?可乖?”
宋妈妈起家点了点头,踌躇着今后厢的屋中去。
“不幸王家哥哥,晓得姐姐要嫁人本就病了,现在又传闻姐姐去了,更是病的起不了床,姐姐,你可知王家哥哥的一片痴心。”
柳雅晃神返来,闻声陈氏的调笑,轻放了茶碗扭身就往陈氏怀里转。她内疚着撒娇道,“母亲又拐着弯的骂我是吃货,我才不是了,我是在想闲事,闲事。”
更何况,此时此地除了抱紧陈氏这个拯救的孤舟,她也别无挑选。
“母亲,我要学好多好多。”
小丫头烧着冥纸哭着干脆。
陈氏梳洗后换过家常衣裳回身出了屏风,一眼瞧见小女儿端着茶汤发楞,不由会心一笑。
“那人有什好?不过是瞧着夫人的财帛,偷了夫人财帛的管事,不幸夫人和你都蒙在鼓里,还当那天杀的是好人。”
柳雅摸着石壁悄悄往外看,本来是一个小丫头偷偷在烧纸祭奠。
柳雅喝的是刚泡好的桂花茶。
陈氏进门的时候,宋妈妈刚在正屋屋檐下放下柳雅。
“我还想学绣花,奶娘绣的可好了,我想跟奶娘学。”
秋菊利落,听起来庞大的茶艺,她只需几个起落就泡好,端出来时,只需一个托盘装着滤茶的茶壶和茶杯便可。
柳雅很荏弱的挑选了依托陈氏,乖乖做陈氏的女儿。
柳雅一落地,抬脚就下了屋前的几级大台阶,巴巴的往陈氏跑去。
柳雅说完了话,久久不见陈氏回应。她忙昂首去看陈氏。
她实在不放心留一个如此来源不明的人在女儿身边。
柳雅进屋后乖乖的座在一旁的罗汉床上喝茶。
柳雅固然晓得陈氏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在她内心,陈氏就是,这个母亲同侯府里阿谁比,实在好的太多,如果让她选,她定是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