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忙上前解释,“主子,我们少吃一些,一会儿就该吃午餐了。吃了这个如果不敷,一会儿我们先吃点生果,或者再叫厨房做点红枣糕过来成么?”
家里没有女仆人真好,不消存候,想睡到甚么时候起就甚么时候起。
香梨笑道:“主子忘啦,王爷要上朝,天不亮的时候就出门了。”说完又忙着弥补一句,“昨儿早晨王爷歇在了书房,早上也是从书房走的。”
奴婢始终是奴婢,主子就算宽和,奴婢也不该去做主子的主。幸亏今儿是余主子,如果换一个主子,她绝对没有好了局。
她不满地看向低头垂目站在面前的石榴。
一顿早餐吃的索然有趣,吃完了余露就打发人出去了。
但是,却让余露不对劲了。
香梨也被她吓到了,“你如何了?你,你不会是真对主子有……”
谢姨娘正想生机,白鹭拉了拉她的衣袖。
她眼神一转,就笑道:“不想陶姐姐这般不幸,想吃点心都吃不到。白鹭,一会儿将我屋里的白糖糕,都送给陶姐姐吧,归正我也不爱吃。”
石榴也紧跟着跪下,想着昨早晨香梨的话,眼泪唰唰就往下掉。
香梨应了,去门口、交代了石榴去厨房拿早餐。
余露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甚么人都不想见,“不见,你找个来由敷衍畴昔吧。”
余露当晚一向熬到困得直点头了,才感觉肚子舒畅了些,因着用了晚餐就不竭走动倒是也累了,倒下没多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香梨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谁体贴他早晨睡在哪呀,不在家,没有机遇来管我就好。
余露一夜无梦,第二日天光大亮了才展开眼。
“不是不是,我没有!”石榴点头否定,但是神采仍然没变好,“但,但只怕主子已经,曲解我了……”
余露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来了来了,莫非小说里实在也不是原主先主动的,是这二位先投奔的?副角的戏老是少的,她还真想不起来,不过,她倒是果断不能‘结党营私’,“不见,就说我睡回笼觉去了。”
石榴被早上的事情吓到了,“香梨,如何办,余主子今儿好吓人。”
香梨只好不再说这个话题,另起一个,“主子今儿想吃甚么?”
石榴和香梨悄悄退了出来。
“香梨,我垮台了。”石榴一刹时神采变得煞白。
要多食,不能暴食。
陶姨娘和谢姨娘被拒之门外,谢姨娘看陶姨娘的眼神就不善了。
香梨摇点头,苦笑道:“不是余主子吓人,是我错了。”
“主子真都雅啊,我觉着主子呼吸时候吐出来的气都是香的。”石榴小声说着,眼睛还不舍地转头看了眼。
余露糊口前提一向都是好的,固然不太风俗这儿丫环像仆从一样的服侍主子,但是更不风俗有人不听她的,直接帮她做决定。这类环境便是在当代也没有的,当然,她也向来不是在理取闹的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