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小五低垂着脑袋,脚步越来越快,走到板屋房门火线才停下,一脚踹开房门,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拉起被子盖在乌紫的秃顶上,瓮声瓮气地传出一句,“关你屁事啊!我打不过他啦!”
三角眼壮汉怔了一下,诧异地问道,“小五哥,你如何这么快又返来了?”
张奔驰仿佛没有闻声普通,活动几下肩颈,奋力铲起两铁锹泥土,堆放在三角眼壮汉脚边。
秃顶小五挑了挑眉毛,“那你觉着应当赔多少?”
院内分站摆布两旁的其他壮汉俱是一愣,就连坐在院子中心酒桌边的秃顶小五也是怔了怔,好久以后才回过神来,挥了挥手,让守在身后的一名壮汉将三角眼壮汉拖返来,随即指了指本身劈面的坐位,面色冰寒地看着张奔驰说道,“坐吧!”
“让你放,你就立马放,还等甚么等,等过年呐!”
秃顶小五轻咳一声,懒懒道,“我才瞥见你手都没洗……这干完活不洗手,可不能吃东西,手上细菌太多,吃了要蹿稀。”
三角眼壮汉面皮抽动一下,悄悄噢了一声,持续抱着脑袋,佯装极其痛苦的模样,涓滴没有要跟上去的筹算。
张奔驰撅了撅嘴道,“没用绳索绑,但你要这么说也能够。”
张奔驰不疾不徐地跟在三角眼壮汉身后,扛着铁锹,哼着小曲,像是在花圃里漫步普通,待到三角眼壮汉逃至安保大院门口时,三步并作两步冲了畴昔,挥起铁锹,正正地拍在三角眼壮汉后脑勺。
张奔驰扫了一眼院子里的十几名壮汉,吸了吸鼻子,抬腿跨进院子里,徐行走到桌边坐下。
秃顶小五将砍刀换到左手,往地上又啐了一口,拎着砍刀,忿忿地朝着院外走去。
张奔驰咯了一口痰,重重吐在地上,耸耸鼻子道,“必定得跪下叩首报歉!”
下一刻,方才踏出院门的秃顶小五又折返返来,气呼呼地走向院子正火线的板屋。
那些壮汉瞬即回过神来,各自抄起家伙,呜呜喳喳地冲向张奔驰,气势汹汹。
秃顶小五双眼微眯道,“两千?你特么当打发叫花子呢!”
三角眼壮汉摸了摸脑袋左边,看动手上的鲜血,面色一白,瞪大眼睛道,“你特么……”
三角眼壮汉闻言浑身一颤,仓猝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脑袋,仓促地向安保大院逃去,边跑边喊道,“王八蛋张奔驰……你等着,待会儿看我小五哥如何清算你!”
张奔驰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紧握铁锹,抬步走向三角眼壮汉,左手竖起一根手指道,“另有一下!恰好我把坑挖好了,你能够躺出来,大小应当合适……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把你脑袋拍开,不然待会儿我埋土的时候,你要瞎转动,弄得到处都是脑浆子,不好清算。”
话音还未落下,张奔驰俄然抓起桌上的一根筷子,迅猛插向秃顶小五握着砍刀的右手上,紧接着抬起铁锹,砰地一下砸在秃顶小五脑袋上,语气冷酷道,“我从不跟人开打趣!只收你们两百,未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