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上束着根玉带,现在刚一哈腰,只听“蓬”的一声,玉带上已有一蓬银芒暴雨般射了出来。
萧十一郎道:“听人说昔年‘千手观音’满身高低都是暗器,就像是个刺猬似的,碰都碰不得,想不到你老弟也是个小刺猬。”
以是沈太君就要她在收暗器的伎俩上多下苦功,这一手“云卷流星”,使出来不带一点炊火气,的确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工夫。
沈璧君只觉足踝上微微一麻,就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接着,又嗅到一阵淡淡的桃花香……今后的事,她就甚么都不晓得了。
她并没有戴任何金饰,脸上更没有擦脂粉,因为在她来讲,珠宝和脂粉已都是多余的。
直到那位阔少爷说完了,她才缓缓道:“公子贵姓?”
阔少爷道:“那倒也没有。”
跟着沈璧君来的两骑士本已吓呆了,现在突又怒喝一声,挥刀直扑过来,用心想冒死了。
阔少爷这才笑嘻嘻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望着已倒在地上的沈璧君,笑嘻嘻道:“我的好姐姐,你工夫可真不错,只可惜你这类工夫只能给别人看看,并没有甚么用。”
但她却又不像是真的活在这世上的,世上怎会有她如许的美人?她仿佛随时随刻都会俄然自空中消逝,乘风而去。
这就是武林中的第一美人――沈璧君。
沈璧君道:“那么,想必是他们对公子有甚么无礼之处?”
方才明显已烂醉如泥的萧十一郎,现在眼睛里竟连一点醉意都没有,望着阔少爷笑道:“老弟呀老弟,你可真有两下子,佩服佩服。”
阔少爷拍了鼓掌,笑道:“这真的已是我最后一样宝贝了,不骗你,我一向将你当朋友,来……你既然还没有醉,我们再喝两杯吧。”
她悄悄地站在那边,听着那位阔少爷说话。
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也绝没有她这般和顺,不管任何人,只要瞧了她一眼,就永久也没法健忘。
在这一顷刻间,统统的人不但都停止了行动,几近连呼吸都已停顿,他们这平生中向来也未曾见过如此斑斓的女人!
两人狂吼一声,倒在地上,只觉脸上一阵阵奇痒钻心,再也忍耐不住,竟反手一刀,砍在本身脸上。
萧十一郎道:“卖了几十年酒的老头子,舀酒必然又快又稳,但他舀酒时却常常将酒泼出来,这模样卖酒,难道要蚀成本?”
突听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阔少爷立即转过身,就看到了一双发亮的眼睛。
她眼睛中虽已有了气愤之意,但却明显在尽量节制着本身。
她的斑斓是任何人也没法描述的。
萧十一郎笑道:“那你就错了,我若不晓得,另有谁晓得?”
不管谁对这么样一个小孩子都没法下得了手的,何况沈璧君。谁知就在这时,这不幸兮兮的小孩子俄然在地上一滚,左腿扫向沈璧君的足踝,右腿踢向沈璧君的下腹,摆布双手中,闪电般射出了七八件暗器,有的微弱如矢,有的回旋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