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灌了迷药,醒来时也是晕晕沉沉的,一个头比三个还大,并且还会有种要呕吐的感受。
两人目光相遇,萧十一郎才发觉这仆人很矮,矮得出奇。
仆人宁静的脸上,也暴露一丝伤感之色,道:“这里只不过是个玩偶的天下罢了。”
萧十一郎道:“嗯。”
萧十一郎并不是个很轻易吃惊吓的人,但现在他只觉手在颤栗,腿在发软,盗汗已湿透了衣裳。
麻子道:“鄙人雷雨,这位……”
满屋子都是书。
仆人含笑揖客,道:“请上座。”
沈璧君已落空节制,俄然拉住他的手,道:“我们快……快逃吧!”
仆人轻叹道:“其间已非人间,不管谁到了这里,都永无动静再至人间。”
他忽又笑了笑,接着道:“实在万物,皆是玩偶,人又何尝不是玩偶?”
窗外绿草如茵,轻风中还带着花的香气。
坐在主位的,是个面孔极俊美,穿着极富丽的人,戴着顶情势奇古的高冠,看来寂静而崇高,仿佛有帝王的气象。
萧十一郎笑得更勉强,更不晓得该如何样答复。
萧十一郎呆住了。
沈璧君嘴唇发白,手颤栗,俄然冲到窗前,推开了萧十一郎。
从窗子中望出去,内里恰是艳阳满天。
他看来仿佛还年青,但若走到他面前,便可发明他眼角已有了鱼纹,若非保养得极得法,或许已是个白叟。
萧十一郎苦笑道:“我们方才就想到这里来玩玩的,想不到现在竟然真的如愿了。”
那有王者气象的仆人徐行离座,浅笑道:“酒尚温,请。”
萧十一郎瞧着那麻子,道:“那么中间想必就是‘万里行云’雷二侠了。”
这两人神情都很粗暴,穿着却很富丽,气度也很大,明显都是武林豪杰,身份都很高贵,职位也都很高。
沈璧君颤声道:“但我们的人如何会缩小了?那两个白叟明显是死的玩偶,又怎会变成了活人?”
麻子道:“石逸?山石之石,超脱之逸?”
萧十一郎只觉手心有些发冷,道:“其间已非人间?莫非是……”
桥绝顶有个小小的八角亭,亭子里有两小我正鄙人棋。
十三年前,这两人以铁掌连战天山七剑,竟然毫发未伤,安然下山,在当时的确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仆人黯然笑道:“我来此已有二十年,那里还记得名姓?”
四壁都是书箧,紫檀木的书箧。
不幸的是,这类感受并不太悠长。
说到这里,俄然开口,举杯一饮而尽。
任何人都不会胡想到这类事,也绝没有任何人能解释这类事――这的确比最古怪的梦还要荒唐。
过了好久,他才气委偏言得出话来,嗄声道:“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