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返身进了书房,既然小手要处理这两个女人,由她去处理好了,还好耍了点把戏,沒直接给轰出府去,算给了圣上几份颜面。
她在那儿捶胸顿足,哭得呼天抢地,明康看着,明知她在作戏,却也无可何如,他明显甚么都还沒有说,她倒把统统的罪恶全推到他身上了……
见她哭得刹不住脚,明显是要他的安抚,因而只得淡淡悠悠的说了一句:“小手……哭累了就歇一歇……留着下次再哭……”
原來削掉本身满头青丝,就为这般筹算,虎魄正要替翡翠辩白几声,小手已经将茅头对准她:“虎魄,你跟翡翠是一起來明侯府的,最是知心,你好生劝劝她,劝她能以大局为重,替我师父抵了这场灾,我和师父都会感激不尽的。劝得她留在这儿念佛最好,如若你要姐妹情深,要代替她留在这儿吃斋念佛,我也不反对,我会另行找处院子安设她。”
翡翠和虎魄终是筹议好了,翡翠留在此地,日日吃斋念佛,而虎魄随小手一行人回府。
“说吧说吧,师太,如何才有化解之法。”小手还未曾急,那些下人倒急了起來。
世人闻听这话,皆点头称是,一个光着头的妙龄女子,在明侯府晃來晃去,任谁都会猜想是个削发人。
“师太,这法太是刻薄,千万行不通的,我可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不管不顾下人的死活。”小手立马义正词严起來,即不脸红也不耳赤。这一点,她但是对得起举头三尺的神灵,在明侯府,她纵是折腾翻了,也只是跟明康折腾使小性儿,可从沒跟下人过不去,更不会不管下人的死活。
“那是刑部定下的杀伐太多,死去的冤魂不散,不知如何会缠到小施主的身上來了。”
明康发明,自从小手从水月庵回來后,俄然很昂扬图强了,每天从书院回來,都陪着他在书房看书,终算是开窍了。
小手巧舌笑道:“原來你们也晓得是圣上派來伺侯我师父的。只是……翡翠现在头发也掉了,跟尼姑沒甚么辨别,如果在明侯府收支来去……旁人会觉得圣上派了个尼姑來勾引我师父,坊间的流言一贯可畏,传出去对圣上对佛门对明侯府,都有损清誉。”
“但是,我……我只是派來服侍明大人的。”被小手的高帽子一扣,翡翠也有些抵挡不了。
虎魄跟她一块送到明侯府的,多少有些情分,见此景象,也替她帮腔:“蜜斯,我们终归是圣上派到明侯府服侍明大人的,如何能留在此处供佛,怕是圣上晓得,也不会同意。”
“那便府上舍出两人,青灯古佛,长依佛门,也可消去冤气。”
师太闭目只顾念佛,法相寂静,宝相也极其寂静,嘴唇一闭一合,愣是让人听不明白念的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