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儿看了一眼案桌上的笔墨纸砚,她将笔墨纸砚收到一旁的长几上,搬来一张椅子,把白玉盒子放在椅子上,翻开白玉盒子,一股冷香顿时沁民气脾,让人精力为之一爽。
再拿出一个大的红绸布包,解开布包,木质香味在氛围中伸展开,她伸手拿出碎木屑,别离放上去。
“公公谦善,如果不懂主子的心机,又如何服侍好主子。”苏葭儿回道。她细心打量了一眼小卓子,这个寺人不简朴,在后宫混到了这个位置,不必然有他这般低调谦善懂做人做事。她说赵朱紫演戏时,他没有拥戴,也没有说不是,不摆布逢源,但也不获咎人。
“你已经打算好了?”即墨离凤眸微眯,眸中杀意掠过,凶手就要现身了。
说完,他敛起笑容,直勾勾的盯着苏葭儿。
苏葭儿交代道,“劳烦卓公公了,一会公公过来了,不消拍门,直接出去。”
苏葭儿把清算好的纸张一张张平铺在桌面上,没一会案桌上都铺满了纸张。
珠帘翻开,一道银光朝她飞过来。
小卓子赔笑道,“苏执事看高主子了,主子只是做好本分的事。”
清算好纸张,小卓子将白玉盒子取来给苏葭儿,苏葭儿提笔写了一些药材,她把写好药材的纸递给小卓子,“公公费事你再跑一趟,让苏小奕遵循上面的药材和分量给我取来,趁便奉告小奕要在日落之前,尽快把第一批香薰制出来,让十九爷的人送到各宫去。”
“吱”一声,门推开的声音,她没有理睬,而是持续分派碎木屑。
小卓子体味了过来,但没有表示出来,而是打了圆腔,“苏执事谈笑了,我们这些做主子,那里敢去测度主子的心机。主子说甚么,做甚么,那都是主子的事,做主子只要好好服侍好主子就行了。”
“人活着,蠢点才幸运。”苏葭儿回道。
“那这是在做甚么?”即墨离不明白。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人会是第一。”苏葭儿说着,手俄然停顿了一下,这句话是晏澜跟她说过的。当时她感觉晏澜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他跟她说了这句话。这些年,她碰到过很多奇才,但比起当初的晏澜,都略逊那么一截。
银光收回,即墨离手中拿着一条小链子,小链子上系着一颗银色椭圆形珠子,方才恰是这东西朝苏葭儿打去。
“恩,打算好了,早晨等皇上来的时候,我会奉告大师要如何做。”
看着小卓子分开,苏葭儿回到屋内,她先把耳环收归去锦盒,拉开锦盒第二格,拿出折叠好的一叠淡黄色纸张,一股清爽的药香劈面而来。
她到案桌边将纸张摊开,然后在屋内找到剪子,拿出一张淡黄色的纸张将纸张遵循比例剪开成八张,她想了想,估摸着要裁多少才够,得出结论后,她把统统的纸张都一起放开,全都按尺寸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