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青花昂首看她,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本来,她跟这个女人即便是狭路相逢了,也是无话可说的,只需求视若无睹地走开便可。偏生她跟孙蒙的事不知怎地竟传到了费姨娘的耳朵里,这让与她偶遇的妇人顿时来了精力。
“报歉。”她兀自夸大着,一双眼瞪得几近像是要吃人。
“不准你这么欺侮我阿姐!”见一贯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竟然瞪大了眸子子跟自个儿叫板,向来都是拿她当柿子捏的费姨娘也是傻了眼。
“青花……”叶红绡可贵有些发楞,而这个时候,来人已然风风火火地挡在了她的身前,红着眼瞪视着费姨娘的脸。
是啊!不管如何说,这臭丫头的确是没出阁就跟男人厮混,成果一不谨慎怀了野种,到了谁眼里,都是这臭丫头不懂洁身自爱、自甘轻贱。她站出来揭穿这等丑事,是保护了白家的面子,就是把这事儿捅到老夫人那儿去,老夫人也定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没有?没有,她能连续干呕上好几天?”费姨娘才不怕姐妹俩矢口否定,因为她早就在暗中瞧见过叶红绡害喜的模样,“呵呵,是怀上了吧?未婚先孕,废弛家声,将你这丫头浸猪笼都不为过!”
偏生那女人觉得她被本身说中了,这才阴着脸无言以对,故而更加嘚瑟地咋呼起来:“啧啧啧……被我说中了吧?此人哪,就是不能不要脸面,不然的话,走到哪儿都是个贱|蹄子。”
但是,伸手去拉的女子千万没有想到,她这一发力,竟是没能拉解缆后的mm。
“够了!”
叶红绡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语气,细眉一敛,侧首瞅着她的脸。
叶红绡一见小丫头这模样,心都快碎了,下认识地就同儿时那般,将她从床上扶起,搂着她的身子,轻拍她的后背。
费姨娘不自发地瘪了瘪嘴又眨了眨眼,想来想去感觉不甘心,是以,干脆豁出去道:“少爷大抵还不晓得吧?你这位大姨子……哦不,不能算是大姨子,就你这位花夫人的姐姐吧,她是当真恬不知耻,勾引你麾下的那位孙副将,另有了身孕,你说,这事情如果传了出去,别人还不说我们白家治家不严,竟然容个小妾的姐姐在眼皮底下与人狼狈为奸、感冒败俗?”
费姨娘被她这般狠狠地盯着,这才禁不住心头一紧:这丫头,如何回事……明显软得任人搓扁揉圆,如何今儿个……就像是恶鬼上身似的?
过了两天,叶红绡仍在踌躇着究竟要不要兑现那天安抚mm的话,然后便好巧不巧地撞见了整天无所事事的费姨娘。
费姨娘有点懵了,好一会儿才猝然还魂,抬眸看向不知甚么时候已然站到姐妹俩身后的白九辞。
慈青花眼泪汪汪地与她对视,半晌后又依偎进她的怀里,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