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几近是每朝每代都难以幸免的戏码。只不过,有些是明争,有些是暗斗,有些还没冒头就被掐死了,有些突破头皮引血雨腥风。
眼瞅着女子眦目欲裂的模样,白九辞心知,她又变回曾经阿谁不听人话的暴脾气了。
心下虽是这般猜想着,白九辞面上还是不能不做好一个仆人家该做的事——脱手拦住了女子发了狠的进犯。
“阿姐!出了甚么事?!你如何……”如何又跟将军打起来了?!
因而,他只得自报家门,说孩子如果那里伤着了,治伤的银子便由白府来出。
所幸就在他不得不再次对上女子凌厉的掌风之际,一声由远及近的“阿姐!”及时传至耳畔。
这不,当朝的二皇子就对准了那把椅子。
他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等着挨打,更何况,实在他早已经认出了跟前的女子。
白九辞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幕在面前上演,一时候差点就傻了眼。幸亏他还是及时缓过劲儿来,想起了那一日叶红绡在闻声“徐离”二字后的狠恶反应。
“……”
白九辞头疼:这类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受又来了。
“姓白的!你甚么意义!?”你他娘的还是老娘的妹夫吗?!如何胳膊肘朝外拐!?
白陌和白九辞一贯以为,这二皇子野心太大,且为达目标常不择手腕,以是,面对他的多次示好,父子俩始终都是不予回应。当爹的还是嘻嘻哈哈、东拉西扯,做儿子的则一如既往地木着脸,问一答一。
“咦?这位女人,你看起来仿佛有些眼熟……”
“叶女人,有话好好说。”
白九辞俄然没了设法,只好作罢,领着男人迈向徐离善的院子。
为此,他自懂事起便跟着母妃未雨绸缪,直到今时这天,也算是皋牢了很多朝中大臣了。
“混蛋!我杀了你!!!”
一起被府中下人以非常的目光谛视,夙来爱好洁净的白九辞也是有点按捺不住。他微微侧首,以余光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徐离傲,心想要不要让人先带他去配房沐浴换衣。
此言一出,慈青花不由一愣,叶红绡的肝火则是弹指间蹿到了头顶。
小家伙抱紧了怀里的竹鞠,委曲地扑向了闻声赶来的母亲。得亏这二十几岁的妇人是个有眼力的,一见骏顿时的男人仪表堂堂、穿着上乘,她就猜到这是位朱紫,从速就反过来向他赔了不是,还不住地点头哈腰,说是孩子小、不懂事,请他别跟孩子计算。
总之,只要你天子老子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儿子,你就得做好儿子们为把龙椅斗个你死我活的筹办。
只是……他是避祸熬来的吗?如何肮脏成如许?
开端的一个“啊”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徐离傲就眼睁睁瞧着一个巴掌往他胸口号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