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郁在俩人常帮衬的摄生馆碰到了一个自夸东城乐队主唱女朋友的女人,没完没了的显摆她男朋友给她的那张、在这所会馆日消耗四万八的卡。毛郁竖耳朵听了她们好一会儿对话大抵摸清了她是哪来的妖孽,到前台一问,果不其然,她的卡是麻又西那张。
毛郁话音未落,就在一条40的路段被追尾了。
毛郁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卡,扔给她,说:“你的卡。”
书得是她四个月前在一个新开业的club熟谙的,当时的他一身三好门生打扮,和着dj弹着吉他,被聚光灯和前赴后继的‘波澜澎湃’团团簇拥,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很有点衣冠禽兽的意味,麻又西当时就被他这个充满邪性和不怀美意的笑给吸引住了,披荆斩棘、乘‘疯’破‘浪’的把他给办了。
“我不晓得他有女朋友……”女人唯唯诺诺的吐出几个乡音浓烈的字眼。
“我给你买了条裙子,等会儿到你家尝尝,早晨穿去庆功宴。”实在是毛郁胸上没料,穿不了裹胸设想,才心不甘情不肯的便宜了麻又西。
“西……”
“前次去香港我捎带着给你算了,人说你命带驿马,一辈子稳定不了,估计说的就是爱情,加上这个凑齐七个了,能够呼唤神龙了。要说你这七个祖宗,那比七龙珠要带劲啊。”毛郁起了这个话题就像翻开了话匣子,收不住了:“头一个,凤凰男,第二个,直男癌,第三个,白莲花,第四个每天出车祸,不追尾就难受……”
麻又西没表情跟她打嘴架。
‘砰!’
“昨早晨你舅还问我,你交没交男朋友,得亏我嘴上把了门,不然这前脚往你家通报了后脚就吹了,你在你妈那儿的不靠谱程度又得往高了提。”
书得呲牙咧嘴了好一会儿,强压着闷哼漫溢出口,说:“不疼。”
女人即便想从车里蹦出来对着她一顿熊揍,也碍于司机徒弟已经策动了车子而鞭长莫及。她摁上车窗,把球杆竖在正副驾驶坐位中间,解开塞得满当的袋子,拎出一条布料鄙吝的裙子,速率换上。
“你不是在筹办乐队演出吗?如何?东城乐队改成热诚乐队了?你脱这么洁净是要对谁热诚?”麻又西姿势熟稔的进了门,超出他走向水流声哗哗不止的浴室,拎出脏衣篓,返回到男人面前,把脏衣服甩他一身,粉红色胸罩不偏不倚的挂在了他臂膀那坨腱子肉上。
毛郁被她这话逗笑了:“多翠多绿也比不上你那奖杯闪眼啊!九连冠了吧?不得庆贺庆贺?”
书得受力五体投地的伏在了地上,后脊梁顿时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女人叫麻又西,是这个赤条条的男人的女朋友。
斯诺克天下女子公开赛上,一个一身职业选手服裹身却裹不住一对傲人双峰的球手从冠军宝座上走下来。肉眼估摸有一米六三的身高,身材偏瘦,皮肤乌黑,眉眼有几分古典气质藏缀此中,就是脸太臭,不晓得是不是到了一月五天狂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