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五郎回过神,心中对卞大娘子倒是感激得很。当日若非她拦着,事情不知要闹到甚么境地!
“哼!”五郎冷哼,“今后见他一次打一次!”
五郎一出七娘的院子,便见顺子侯在门外。五郎一拍顺子脑袋,只道:
七娘一时慌神,本觉得要蒙受怒斥,却不想五郎来了这一出。她慌手慌脚忙将他扶起:
不过是学得精美些,今后到夫家也有面子。汴京贵女大略是如此的。
“前几日你不家去么,这会子一忙,我倒忘了说。大老爷做主,说我们七娘不必跟着张夫人学了,要寻一名端庄的先生呢!说是南边来的,我算着,这两日也该到了。”
“当真?”
二人皆默着不说话。同赵廷兰吃酒当然是七娘的不是,可弄丢七娘的错,多在五郎和王绍玉身上。
“说来,你是如何遇着赵廷兰那登徒子的?”
那日王绍玉去瞧七娘,二人自是冰释前嫌,实在本也无甚嫌隙,原不过是绍玉体贴则乱。
“我也不是傻的,那冷巷乌黑,若真有好人该如何?他也只是看着浮浪些,明知我是谢家郎君,想来也不敢做甚么。何况酒楼那处所,人来人往,人家不过请我吃酒罢了!”
五郎心中自是不好受,他忽深作一揖,道:
七娘惭愧难当,心想本身当日做小郎君打扮,也难怪人家劝酒。
这话听着不端庄得很,倒是引得七娘发笑。
到当时,七娘的闺誉也全然毁在他这个好五哥手上了!
才见着五郎,他便趋步上前:
七娘是朱夫人小女,天然养得娇些,常日也舍不得让她在针线上多费心。府中本也养着十来号绣娘,哪就真要七娘做这些了?
上元夜的过后,七娘和五郎都循分了很多。
他思前想后,挨了半日,只觉没脸见七娘,又担忧得紧,这才上五郎这里探听。
“更加口没遮拦了,这话也好混说的?”琳琅道。
“你闭嘴!”五郎心中本就不顺,被王绍玉连续串地问,更是心烦,理也不睬他,便直往屋里走。
“上元节已过了好些日子,方才我见着八娘子学里去了,娘子如何还在家中?我们总不好叫张夫人等着。”
“娘子吃不得酒的!”琳琅一边分茶一边道。
王绍玉听这话,也安下心来,一刻也等不得,直往七娘那边去。
“谢润你站住!”绍玉也喝一声,“不就是忧心谎言么?昨夜临走,我已托卞大娘子拿些银钱封了在场人之口,只当两家小郎君肇事,也没人乐意传甚么!”
何况赵廷兰不过是看着浪荡些,却并未对本身不尊敬,想来也不是那等奸邪之徒。
“我的天!”琳琅双手合十,“我们府上的小郎君也没那样的!”
环月也笑起来:
“晓得了,五哥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