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甚么要紧,家常话罢了,不过问问带着七mm读的书。倒还提了句,上回七mm说要布施鳏寡孤傲的文章,想来,淑妃娘子是看过了,非常对劲。”
倒是天子心疼她,顺水推舟地,准了她母亲及娘家姊妹入宫小住,排解闷怀。
“大夫人故意了。”陈姨娘道,又夹了口菜,细细咀嚼,“本日的笋倒尝不出味道。”
她自入宫便平步青云,尚无子嗣已位及淑妃,待哪日有了皇子,还不知是如何的繁华呢!
“不敢当,”薛仁笑着扶起他,“现在是先生了,我可当不起如此大礼。”
“倒是难为你了。”陈姨娘道。
“你这孩子内心仁善,”陈姨娘欣喜道,“怨不得老夫人与大夫人多疼你几分。”
她大姐谢芝的事,她内心岂不明白?干脆称病不见人,一来实在悲伤,二来,也懒得对付那些故意摸索的人。
“问酿儿做甚么?”
“我瞧着,七mm对酿弟非常靠近呢!”谢菀笑道,“大姐的事以后,她人也吓得不知吃喝,连大夫人也束手无策,还是酿弟给劝好了。”
若尽是闺阁女德之书,这先生便无异于酸腐之人,难成大器;若只是史乘国策,未免野心太大,心眼太多,企图靠一个小娘子博得谢府喜爱,不免落了小人行动。
“这又是你太操心了,这两年身子总算好些,又想这些做甚么?”
“济良,我明白。只是,二婶母只大姐一个女儿,四哥又惯了的不争气……”
何况当时孙家已然低头,是谢府不放人。孙家如有三分不是,谢府就有七分了。
“唇亡齿寒罢了。”谢菀还是看着镜中。
换做旁人,定要问及本身了。偏陈酿只顺着薛仁的话说,看似公道却又是不公道的。
她又道:
未几想?是她多想么?大姐的死,虽说因起孙家,总归是在谢府去的。其间是如何的逼迫无情,别人不知,她作为谢府出来的小娘子,能不知么?
薛仁看了眼陈酿,他倒不见严峻!
“菀娘,这不是家中。”薛仁捏了捏她的双肩,“大夫民气善,不忍大姐到孙家刻苦才不叫去的,只怪大姐性子太烈。这事理,二婶母又岂能不知了?”
“菀娘。”
说到底,陈酿是谢菀的亲表弟,薛仁对他的体味总比旁人多些。那日他在谢淑妃跟前一一答来,淑妃虽不说甚么,瞧着也是对劲的。
谢府如许的人家,虽说极繁华,到底也不是皇亲,只是外戚,谢府女子入宫也非常事,天然格外谨慎。
倒也不止在城里,宫中对此事亦各有策画。后宫中多少双眼睛又盯着淑妃谢芪呢?
“七娘子资质高,畴前只是心不在此,现在想学了,天然是有进益的。”陈酿笑了笑。
这个淑妃,畴前在谢府做小娘子时,便颇是聪慧。其思之深,所及之处,老是凡人不能至。又因是长女,行事风采一丝不苟,老是姊妹们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