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何必这么当真,我们都是一家人,查账甚么的要费很多时候呢。”齐氏干笑道。
齐氏闭嘴了,脑筋里敏捷地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查账,却听孟氏道:“劳烦族长和各位族老稍坐,陪我审一审这下毒案,毕竟我已经七年没有管过家了,恐怕有些人一定肯听我的,再说,族长在此,也算是个公允的见证吧。”
孟氏晓得他们在想甚么,她当然不对劲,本身是端庄的候夫人,这侯府中馈本来就该是本身掌管,是他们给本身下毒,然后从本技艺中夺走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而本身中毒的仇,侯爷的仇,还没有报呢。
孟氏标致的嘴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含笑,如果没有请族长前来,那本日这事应当就是这么结束了,不痛不痒,伤不到老太太和齐氏分毫。可惜,她一点儿也不想善罢甘休,刚想开口,叶芊抢先道:“二婶就是掌管中馈的人,库房出了题目,二婶该当避嫌,让别人来查明此事,毕竟,二婶也是有怀疑的,万一,我是说万一,二婶就是下毒之人呢,或者二婶就是幕后主使呢,到时候随便找小我来顶罪,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老太太嘴角一抽,孟氏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真报到刑部,那可就没法结束了。看来,本日不舍掉些甚么,让孟氏对劲的话,是没体例善了的。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怪孟氏不懂事,出了事不先找家中长辈筹议,反倒大张旗鼓地找族长。孟氏微微一笑,“也是呢,我本来想着应当让刑部来查明本相,但想着家丑不成传扬,还是先请族长来比较好,如果那毒害我之人过分奸刁,连族长也找不出来,那到时候再报到刑部也不迟。”
齐氏忍着心中剧痛,万分不舍地说道:“那我等会儿就把对牌和钥匙帐本给大嫂送过来。”
族长点点头,本日之事换了本身也不能就这么草草告终,更何况孟氏的身边另有一个世子一个豫王妃呢,他实在已经在孟氏和老太太之间做出了挑选,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老太太干笑一声,“你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曲,如何不来找我呢,我们是一家人,我如何能看着你被毒害不管呢,你看看你,甚么话没说,倒先把族长和族老们找来了。”
梅氏扭头瞥了齐氏一眼, 大嫂用的清杬香和燕窝都有题目, 又都是从府里的库房出来的, 这二嫂可脱不了干系啊。
孟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是,是一家人,会下毒暗害对方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