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再度从里走出时已到半下午,罗劼领口微敞,脖颈上都是汗珠。里头的告饶声此起彼伏,他没再管,回身回了寨子。
被这呼吸撩得难以矜持,贴住她的额,感受女儿家特有的淡香光滑,异化领子处诱人的芳香,深吸口气。
“混蛋……”
罗劼喉头动了动,拎起她放到山腰处的大石头旁。手里握着她的鞋,揽住人稳稳坐定。
齐天桀那小子,竟喂她喝这类酒。后劲大,烈。难怪能晕这么久,眸色一沉,搂太小人儿往前去,途中路过岳水河,听她嚷道。
纪嫣胜利被几杯香花酒放倒,躺在床上昏得不知所云。楼下的齐二还在跟医徒划拳,两人畅怀痛饮,忘乎以是。
想停就歇会儿,罗劼一样坐到她身侧,看了看河中被她混淆的净水。拔出腰间水袋递畴昔,随后见女人双手端住,抬头咕噜咕噜灌入口中。
“罗劼。”
身材紧贴,男人腾腾的热气隔着衣料沁入肌肤,她睡不平稳。面前闪着光,迎了日头。脑筋渐昏渐醒,手指紧紧抓住他胸前衣衿,眯眼打量,耐不住悄悄挪了挪。
不过齐二此人挺反骨,感觉人醉了就是功德。男人那点心机,没准转头罗劼晓得,不定如何谢他。
女人不依,脑筋昏着,人却利索。男人法度沉稳,没推测她竟醉成这般,走上山坡,又给她活鱼样地蹭了下来。
醒酒汤得备上,反正对劲思意义,不然这架式如何回北高坡,又如何跟人交代。
“你是谁……”
榻上的女子还含混着,两颊微红,眸眼间迷离恍忽。知有人来,伸手悄悄拉住他的衣摆。不说话,抬起眸子,脑筋昏着,复又闭上。
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挺固执,并不因为他的逼近而止住声。微微偏头,任那呼吸喷在脸侧。眸子迷离,懒懒带娇,持续道了一声。
可惜这个时候没人看管她,齐二听到声响上楼来瞧,见她就这么栽倒在地,吓一跳。从速几步上前将人弄进偏屋,跟瑞老太那儿说了一声,安设在隔壁,倒是急了一屋人。
女人默了阵,脑筋一时打岔。抬起眸子迷离地望着,分不清,迷含混糊。
罗劼当时还在审人,脱手将地上奄奄一息的叛徒拎起来。抬脚踩倒,碾在对方那只使刀的右手上。一个折转,那人再说不出一句话。
近在天涯,他看她一眼,手臂力道不由收拢,直搂得女人周身不安闲。也许认识到间隔太近,她下认识今后缩了缩,两手撑在胸前,闻得顶上传来降落的嗓音。
懒得管别的,上楼,排闼而入。仓促返来没顾上用饭,得知她倒了,第一时候便来了医馆。
喝点水倒像是缓了过来,可惜脚泡湿了下不了地,挣扎着想起。或人看她一眼,丢开囊袋,再度将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