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动。”
听她逐步有序的呼吸,抚过她头顶。动了动喉头,这一觉睡得相称艰巨。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本筹算出门烧水的女人怔了怔,微微抬首。
自顾自收拢臂膀,她身子真的好软,绵绵娇柔,抱着实在受用。不过晓得她的心性,倒未曾过分特别。鼻间是女人香喷喷的味道,他一个大男人,闻很多自是心猿意马。
简简朴单几个字,听得内心的弦突地绷紧。不知是何感受,只知心跳突地减轻,清算的行动也垂垂愣住,喃喃。
“再睡会儿,我叫你。”
“去哪。”
锢了她的腕子压向一旁,紧紧缠裹,享用口中极致清甜,品那和顺蚀骨,不知收敛。她仍然挣,拗不过这强势的力道。感受炙热的亲吻埋入锁骨,仰开端,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喃喃一声,僵着一动不动,再度无法。
表情庞大,想说甚么又说不出口。禁止着沉默下来,没了定命,干脆再不啰嗦。
何如这家伙生就那股气势,如何都忽视不了。呼吸间都是男人独占的气味,漾在内心,颠簸不断。
“罗劼……”
内里的热发狠地号令,他这般血气方刚,不碰都能起火,更别说最直接的打仗。
“瑞老太不在,让我照顾你。”
“还回板屋?”
昨夜也这么说。她泄了气,心下恼,实也拿他没辙。暗里一点点动容,再不似畴前,也做不回畴前。
“那你……睡出去一些。”
“不睡了,现在就起。”
他半个身子压上去,气不匀,几乎压得人透不过。素白的衣裙昔日看是忌讳,眼下倒是要命的炽热。落在眼里炸出一团团火,他多奇怪她,羞怯的人儿在他怀里轻颤。体香暖人。挑开唇齿,含了柔滑的舌尖,湿软苦涩,恨不得一口吞下。
发觉他脱缰般的行动,女人抿唇,没好气在他手臂上拧了一记。可惜肌肉坚固如铁,没把对方捏疼,倒差点折了手。
大朝晨就给女人说红了脸,他靠墙而坐,手臂搭在膝头。想也没想,直言不讳。
尚未弄清楚如何回事,铺天盖地的吻就这么覆了上来。
这家伙浑就一副无所顾忌的主,口中的滋味非常酥软。适应而下,蹭她的脸。力道太大,那双隔阂在身前的小手几近起不到任何感化。
“你怎的能上来。”
如此密切的举止,俄然切近, 两人都有些僵。
直到榻上传来一声,手臂搭额,闷声出口,没了刚才的躁动,倒变得沉稳。
跟前人影闲逛, 还没反应过来如何回事, 床上就突地多了一个男人。那种感受难以描述, 小脸瞬息间红到脖子根。耳畔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铁一样的臂弯, 再也转动不得。
如此想,再次走回床榻,那人已经仰躺而卧。昔日遗落的木梳就这么放在床头,上头刻了“嫣”字,是她以往一向带在身边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