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带人分开,汪恭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喂,宋江真的在柴家庄?”
这牢房本来就潮湿脏污,时文彬刚才下跪的时候,官服留下了两个印子!
“柴进?此子何人?宋江投奔他去了?”
唐牛儿呵呵一笑:“若不让大师晓得,跪也白跪,衣锦不回籍便如锦衣夜行,又有甚么意义?”
“动不得?本官火烧眉毛了,便是地盘公公,本官都要掀了他的庙!”
“不脱身莫非要把牢底坐穿,把这些仇家都坐死么……”
“我猜的。”
时文彬觉悟过来,神采青红交集,顿时暴怒。
“脱身?”
时文彬眉头微皱,但还是翻开了牢门。
时文彬气得快炸毛,但还是强忍肝火。
“她们跟我同桌吃。”
时文彬强忍肝火,堕入了深思当中,他不得不衡量利弊。
时文彬有些惊诧。
堂堂兖州兵马总管,山东府察看,远不是时文彬如许的知县能比的啊!
唐牛儿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
时文彬这才领着唐牛儿走出了县狱。
“肚子饿了,没力量。”
“在郓州?那还等甚,顿时调集统统人手,去拿人!”
汪恭人白了他一眼:“必然是宋押司先前与你透漏过,只是万一他不在,我们该如何脱身?”
唐牛儿也不焦急:“出去了奉告你。”
“扑通!”
“别放走,留在此处,若宋江不在柴家庄,本官要活剥了这入娘贼!”
时文彬如此命令,汪恭人和小翘儿也理所当然地回身要走,却被唐牛儿拉住了。
“明府且慢,官袍有点脏了,小人给您擦洁净。”
时文彬满目镇静与冲动,大手一挥,便要出发。
“跟女子同桌而食?”
唐牛儿不由分辩,抓起本身的袖子,蹲在时文彬的身前,替他擦拭官袍,而擦拭的位置,鲜明便是膝盖!
“要你服侍!”
“调集人手,跟我去柴家庄!”
“我脑筋有病,踢傻了可就甚么都想不起来了。”
汪恭人顾不上脸红害臊,因为她看着唐牛儿的目光,竟感受不到半点打趣和吹牛的意义。
当然了,汪恭人也不会心识到,时文彬如许如土天子普通的知县,被唐牛儿这么个地痞逼到下跪的境地,在她眼里竟也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张继敢偷看你屁股,老子还没抠他眸子子呢,老子说话算话,你觉得我开打趣?”
“如何,不平?你唾骂我女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张文远等人都在外头候着,见得唐牛儿出来,也是有些惊诧。
张文远满头大汗地看着知县背影,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一句。
但宦海就是如许,只要不说,便好似事情没产生过一样。
固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汪恭人晓得,唐牛儿口中阿谁女人,说的是她。
“明府,唐二哥说的是沧州横海郡的柴进柴大官人……他有个庄子在郓州,不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