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恭人也看傻眼了。
现在的她是又震惊,又有些绝望。
唐牛儿的目标是张继,也就是说,刚才他口口声声要保护她的庄严,不准任何人骂她半句,都是哄人的大话。
“你们还愣着何为,快把他叉出去,先打一百几十棍再说!”
固然看不出唐牛儿的棍法,但汪恭人能够鉴定,唐牛儿这厮,拼过命,并且常常与人火拼!
汪恭民气头一颤,蓦地看向了唐牛儿。
“一群没胆的猢狲!闲时只如鸟嘴,矫饰杀好拳棒,急上场时便没些用,见个地痞纸虎,也吓一跤!尔等再不脱手拿人,我便教你们卷铺盖滚蛋!”
唐牛儿却如看猴戏普通看着她,满脸笑容,乃至长舒一口气。
看着唐牛儿的笑容,汪恭人俄然感到一阵惊骇。
他们只是守门的衙役,可没资格跟着雷横做事,天然不会晓得唐牛儿曾经不消手脚,只是一个铁山靠就将雷横震出三米开外。
“好样的,恶妻就该有恶妻的模样,这才像话嘛!”
满目惶恐地盯动手里衡量着棍棒的唐牛儿,声音都发颤了。
汪恭人:“???”
老班头也是神采丢脸,倒也不是他们打不过唐牛儿,而是时文彬能不能抓住宋江尚且不知,谁敢包管这唐牛儿另有没有效?
老班头见知县夫人骂得刺耳,再不脱手,连事情都丢了,只能咬牙,朝弟兄们命令。
“干甚么?跪下给孀妇叩首报歉!”
她回身走回玉轮门,未几时竟拎着一口铜锣出来,铛铛铛敲起来,锣声震得脑仁嗡嗡的,她倒是扯起比破锣还刺耳的嗓子,大呼了起来。
只是她仍旧有些看不懂,张继当然觊觎她的美色,对唐牛儿也是半分瞧不上,张继的目标是唐牛儿身后阿谁所谓的幕后高人。
为何唐牛儿还要用心给他借口,让张继插手这趟浑水?
那他又是从何得来这一身搏杀经历的?
他的目标底子不是知县夫人,而是要把张继拉出去,他在给张继一个借口,让张继来找他的费事!
他本就是个街头地痞,与人殴斗倒也不奇特,可唐牛儿如许的闲汉,争强斗狠很普通,却远远没到与人冒死的境地。
但知县夫性命令,他们又不得不做,此时也只是色厉内荏,虚张阵容。
但是唐牛儿的棍法毫无章法,直接卤莽,却又精准有力,别看快稳准,实在并没有多用力,击打的都是衙役们的大腿等肉多的部位,只打得他们酸麻,站立不住,但又不会害命。
唐牛儿捞住他的棍棒,撞入人群当中,眨眼间就将残剩几个衙役都打趴在地。
“哦对了,给我撕烂他的臭嘴!”
至于绝望嘛,也挺简朴。
知县夫人也气急废弛:“让我给这婊子叩首?你是把疯药当饭吃了!我呸!”
为首的老班头倒也不是多有骨气,只是本日当值,他不得不硬开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