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翻白眼:“就这么简朴?他能返来?”
“有这工夫吹大气,还是找个郎中看看你的疯病吧,这也是你那背后大哥的意义?”
唐牛儿直翻白眼,不过并没有说出口,面上嘿嘿笑着,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
“这好办。”
“我道是甚么奇策,你觉得黑三郎与你普通笨拙?他明知柴进是不倒的背景,柴家是铁打的堡垒,又岂会等闲出来!”
“好,便照此去办,来人,去牢里把雷横拎出来!”
“老头子?宋太公?”张继惊诧,而前面露忧色,抚掌大笑起来。
“时知县,既晓得是胡编的,又何必跟他普通见地。”
张继点头一笑:“这便是你为何这么多年,仍旧只是个知县的启事了,时文彬啊时文彬,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
“唐牛儿,你大哥既已定计,想必也奉告你如何钓出宋江了吧?”
唐牛儿意味深长又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大哥的意义,就是我的意义,反而言之,我的意义,当然也就是大哥的意义,这件事,我本身就能做主!”
张继嘀嘀咕咕道:“这黑三郎每以忠孝自居,又最要面子,怕别个骂他不孝,必定回家来见宋太公最后一面!”
时文彬一愣,顿时嘲笑了起来。
“妙啊!哈哈哈!好暴虐的阴招!公然是高人脱手!”
张继冷哼一声:“时知县这是瞧不起本官麾下的兵马?”
“张统制,此事有损阴德,本官失实做不来……”
时文彬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本官并非此意,那武松实是罗刹转世,魔神出世,真真不当人类……”
时文彬点头,一脸严厉。
张继啧啧奖饰道:“不愧是高人,还真是不择手腕,越是这般,本官便越是想见他一面了!”
“雷横?的确痴人说梦!他能替宋江各式讳饰,放走宋江两次,他会干这等不仗不义的事?”
时文彬也点了点头,摆手让人去提审雷横,但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又起了疑虑。
言毕,他将目光转向了唐牛儿,后者却没有半点耻辱之心,反倒在沾沾自喜。
都头听着威风,但说白了就是个临时工,知县能够随便撤换,用个虚头巴脑的都头职务,让唐牛儿迟延武松一时半刻,为张继的兵马争夺半晌工夫,便是唐牛儿这废料最后的代价了。
唐牛儿朝时文彬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持续说道。
唐牛儿呵呵一笑:“我大哥早有筹办,让别个去送信,宋江天然不信,但如果让雷横去送信,你说宋江信不信?”
张继当即点头,时文彬却眉头大皱。
“这好办,别说一炷香,就是三天三夜,小人都能拖得住!”
此时的唐牛儿,对他们来讲,已经没有太多操纵代价,宋江的事情已经透露,就算罪证做得再完美,拿唐牛儿来顶罪也已经没成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