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事儿，阿殷是晓得的。打从王相失势后，外戚被严峻打压，天子念着旧情没有废后，但现在皇后之位也形同虚设。阿殷收回目光，劈面的永平新贵举杯敬她。她也举杯，朝他们遥遥一笑。

郭三郎结结巴巴隧道：“我……我可贵鼓起勇气，再归去就不敢出来了。”阿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实诚的人，又叮咛身边的另一个宫娥：“去把郭家三郎的衣裳拿出来吧。”

嘴唇贴上冰冷的手指，她踮起双脚，说：“你别说话。”

阿殷递给闵老，说道：“阿殷初来乍到，宫中端方不懂甚多，如有朝一日堕入险境，只求前辈指明一条活路。”待闵老拜别后，阿殷微微松了口气。

……

一个宫娥回声拜别。

蓦地，素手被扣住，他压抑着痛苦，咬牙道：“你真是被我宠得没法无天了！姓郭的摊上一家子也供奉不起你。”

她前所未有地迷恋着面前这个男人。

阿殷抬首望去，恰好见到成全公主坐在穆阳侯身边，成全公主提起酒盅给他斟酒，眉眼间尽是柔情。阿殷垂首，恰逢劈面新贵又向她举杯，她莞尔点头，将琉璃杯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宫娥点了灯，殿宇垂垂敞亮，阿殷脚步微顿，目光落在核宫外的车舆上。她住在宫里已有好几日，服侍她的宫娥喜好与她唠嗑。阿殷记性好，几近把车舆的规格与对应的品级背了下来。

阿殷微怔。

阿殷没有停动手里的行动，说：“我也听方伯提过前辈，方伯常夸前辈是他的对劲高徒。”

他脱了披风铺在榻上，以火线抱着阿殷坐好。

闵老面色微变，顿时又暴露一抹苦笑。

阿殷没想到成全公主速率如此快，正想说甚么时，郭三郎猛地打了个喷嚏。

“对劲高徒也禁不住长江后浪的追逐。”闵老看着阿殷的技术，苦笑道。

阿殷问：“公主是来请愿的？”

他冷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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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假装没有瞥见，持续雕核。

“是我不好，才让你有这个心结。”

阿殷听出了言下之意，从袖袋中摸出一块半旧的木牌，上面有两尾鲤鱼。

直到穆阳侯的到来时，才有些权贵家的女眷几次向阿殷投来目光。

闵老叹道：“你这个春秋便有此感悟，老夫愧矣。”说着，油但是生有几分惜才之心，又道：“宫中险矣，你好自为之。”

她蹭了蹭他的肩窝，灵巧得像是一只小猫儿：“我之前一向没法放心，总感觉你待我再好，可天子勾勾手你就走了。可那一日你在御书房说的那一番话，让我统统的惊骇和担忧都消逝了。”

方才她对别人的一颦一笑皆落在他的眼里，他看得的确是火冒三丈。一想起来，现在再看看她的经心打扮，更是气得面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