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问:“你们这儿有卖帕子吗?”
姜璇迎回阿殷,瞧她这般,也放下心来。
果然是斗核大会的聘请柬,内里还详细写了大会法则,以及胜者能得五十两白银。
一顿,范好核又道:“对方很有诚意,先给二十两订金,脱手非常豪阔。买卖买卖,最担忧的不是不给钱么?银钱都撂下了,断不会是骗子。”
她微微一怔。
阿殷闻言,只觉好笑。
凉亭渐近,阿殷敛了心神。
姜璇坐在方桌前绣帕子,绣了半天,才想起方才被二姨娘一打岔,她都健忘问闲事了,从速放下绣帕,问:“姐姐还没奉告我产生了甚么值得欢畅的事情呢?”
姜璇道:“不管姐姐接不接,本日我挣了五两银子呢!啊,对了,我还给姐姐买了糕点!是枸杞糕,另有红豆糕绿豆糕,我去拿盘子装上。”她边装边道:“姐姐,我还买了胭脂水粉呢,掌柜说是百越那边新产的荔枝红,薄薄擦上一层,跟仙女下凡似的……”
阿殷心中突突,不知朱紫提起谢少怀是何意,只能道:“谢家小郎心性纯真,耳根子软,只是都是畴昔的事情,阿殷早已健忘。”
姜璇一说,阿殷叹了声:“蜀州倒是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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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璇赶紧回声。
岂料大掌柜当真地看了又看,道:“姜女人的绣工比之前更加细致了,针脚绵密,我们商店的绣娘若看了怕是自愧不如。如许吧,你本日带来的绣样和帕子我都要了。”大掌柜唤了小厮过来,给姜璇结钱。
与阿殷一说,阿殷却没姜璇设想中那么欣喜若狂。姜璇见状,也沉着了下来,问:“姐姐可有甚么不当?”阿殷摇首,问道:“范小郎可有说这桩买卖的卖主是何人?”
姜璇的确受宠若惊,赶紧向大掌柜道了谢,表示必然会好好绣,不负大掌柜的等候。
阿殷边上榻边道:“今后可不准了。”
雅间的窗户一推开,劈面就是华绸商店。
“别省着油钱,坏了眼睛,针线活最费眼睛。”她坐下后,笑道:“本日的确产生了一件值得欢畅的事情,那位朱紫说今后再也不会找我了。”
她昂首望天,透过帷帽上的薄纱,日头还是刺目,可心却一点一点地在颤抖。
范好核充公,只道:“我一大早就来了恭城,怕是与送口信的人错开了。我是来奉告你好动静的,你之前托我卖的核雕,全都卖光了!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二姨娘道:“玥儿,我们得为本身筹算筹算。”
殷玥指着她:“你如何敢笑我娘亲!你……”
姜璇也欢畅起来。
阿殷回到家中时仍感觉双足飘然,上天的垂爱来得如此俄然。
宝朱紫这般玩弄布衣的口气却令阿殷心肝惊骇,现在她对穆阳候另有效处,若他日无用武之地,她可又会被当作添头送人?在这些权贵身边,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