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吻得有点狠恶，两人又在江上，一不谨慎两人齐齐地掉落在江里。沈长堂敏捷把阿殷捞了下来，并取出信号弹，船舫很快驶了过来。

没一会，耳根子又烧了起来。

一摸袖袋。

他松开手，却和她说：“我教你荡舟，站过来，当你全神灌输地荡舟时，便不会晕船。”他径直走到船边，重新拾起船桨。

沈长堂道：“吹吹江风便不乏了。”

阿殷当即改口：“明穆！”

阿殷张张唇，似是想说甚么，可一张嘴，胸口泛着的恶心便如数冲上来。她硬生生地忍住，捂住嘴巴，扭过了头。沈长堂立马明白，从小舟里的一个小箱笼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瓷瓶，旋开木塞子，倒出指甲大小的薄荷绿膏体，食指沾了一小半，力道均匀地抹在阿殷的太阳穴上。

沈长堂闻言，轻笑一声，却说：“当年被困沧江，一来是恃才傲物，二来是幼年浮滑。当时如有你在，硬冲也要破开敌军阵法。沧江寒夜，又怎舍得让你受这般煎熬？”

箱子一翻开，粗粗一扫，起码已有七八盏。

姿式有点儿含混，不过阿殷没发明，她现在满脑筋都是她站在小舟上，而舟下满是水，她抓紧了船桨，好像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似的，十指紧紧地扣着。

也是此时，江边飘来一条小舟，不大，只能容下两人。沈长堂上了小舟，转过身对阿殷伸出了手。阿殷看着小舟，又看着沈长堂，游移了会，才搭上他的手。

言深被阿殷瞪了眼，只觉莫名其妙。他家侯爷要讨殷氏欢心，想着她喜好花灯，才冒死地助他家侯爷一臂之力。岂料买返来，没见着殷氏有多欢畅，反而得了个不奉迎。

她情愿侍疾是件功德，可听在他耳里，却不是甚么值得欢畅的事。

“抓着船桨。”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阿殷洗脑道：“你是我的人，收我的东西天经地义。”

阿殷头一回坐小舟，船夫还是堂堂一侯爷，顿时感觉压力有点大。

阿殷没站稳，一个踉跄，被沈长堂从身后抱在了怀中。

本来沈长堂没有重视到的，直到尾指处有热度传出，他才蓦地发明她的耳朵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阿殷恐怕沈长堂又要放花灯，赶紧道：“我有点儿乏了……”

见她踌躇，沈长堂哪会不知她在想甚么，狠狠地咬她的唇瓣一下，耳提面命隧道：“本侯送你东西，不准以为欠了本侯。”

“另有边幅，刻得不好我要罚你。”

阿殷没想到他问她冷不冷，打的竟然是这个主张！

“……荡舟不能用蛮力，这般划最是省力。”

……子烨送她的核雕不见了。

阿殷先前买马车来绥州时，确切探听过穆阳候的马车，只是那车商报出来的代价实在让人退步。阿殷当时便想着算了，现在听沈长堂一提，不由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