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我来永平了，明穆欢畅么？你一向想我来永平的。我来永平启事有二，一为了祖父，二为了明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似是不美意义了，耳根子也渐渐爬上一层微红。

沈长堂说：“你如果褒姒，我必是误国之君，所幸此生我只是个侯爷，误不了国。”药碗捧起，他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她的唇前。

沈长堂拭去她手中的浑浊，道：“抱病了还这么折腾。”

他道：“想用美人计？”

沈长堂心中微漾，她这一低头的娇羞，真令民气生神驰。

他松开她，待她喘够后，又迫不及待地覆上，待吻得情难自禁时，他的手抚上她的柔嫩。她猛地睁眼，黑漆漆的瞳眸像是水里泡过的黑曜石，又亮又透，半是羞半是巴结。

一碗汤药见了底。

这道声音，阿殷想必是化成灰也认得。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缓，可下一刻她又警戒起来，正想说话，额上却探来一只带着凉意的手。

但是似是认识到甚么，他眯眼道：“你这话第一回说？”

被他一摸，她感觉本身没力量说话了，就跟每回被他亲过一样，明显本身有上天赐赉的蛮力，可到他身上十足化作虚无，一吻就软烂成泥。

她干脆闭目。

他反握住她的手指，把那不听话的手指头尽数握在掌心，紧紧地握着。

阿殷一听，就晓得他没说实话，细心想了想，又感觉应当是本身病倒了才给沈长堂钻了空子。等她病好后，得让范好核他们领罚，不罚一次，想来是记不住经验了。

沈长堂悄悄地“嗯”了声，阿殷听到排闼声响起，随后是阿璇的声音。

他又说：“之前让你来永平，你死活不来，现在倒是连病也不顾！”语气垂垂带了冷意，阿殷很清楚，他这是活力的前兆。

沈长堂的眼神刹时就变了，面上青筋垂垂冒出。他的眼神不成节制地看向她胸前的起伏，无需把握，已能看出有一掌的厚度。

她几近是前脚刚分开上官家，后脚就听到元公现身的传闻。阿璇晓得时，惊奇万分，还觉得祖父活过来了。阿殷当时便知是沈长堂的手腕。

长驱直入，攻城略池。

她看着他，主动勾上他的手，问：“我祖父的骸骨是不是在天子那儿？”沈长堂眯眼看她：“除了这个，你没其他想问的？”

她低声道：“实在也不算完整曲解……你敢说我来永平，你就没派人盯着？没派人盯着你哪能这么快晓得我的动静？”她嘴硬道：“实在你不来的话，我也一样能找到郎中。”

他看了眼天气，道：“待你睡了便分开。”

沈长堂问：“欢畅了？”

“我姐姐可另有发热？”

他说：“殷氏，你愈发胆小了。”

他本是没这个设法，可她一说，他自不会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