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您哪,你还是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吧。”浑身被胡耙子瞪得发僵,孙狗蛋儿坐了一会儿起家直接关上门走了出去。
“啥时候?你小子是不是不晓得这茬的端方啊?”伸手叼着烟望着傻呆呆的陈小凡,孙狗蛋和四周的壮小伙子们嘿嘿一笑,望着陈小凡的眼神让陈小凡看了直发毛。
“我他娘从高中返来才几天啊,我哪儿晓得那么多弯弯道道的。”陈小凡伸手一抓头上的头发,一脸茫然的看着孙狗蛋:“咋了?这关多久不是支书说了算吗?俺刚才才听他说过一会儿就让耙子哥归去呢!”
“耙子,耙子!你咋就赶上了这群狼狗子啊,俺今后可带着娃儿们咋活啊?”
跟在步队前面穿过了野水沟子,陈小凡低着头回到了村部。
“那还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呢!”孙狗蛋嘿嘿一笑,扯开了喉咙对着身后斗室子里的胡耙子喊道:“不然的话,等捅到乡里,每个两三万绝对下不来!”
“我就是晓得这才他娘的感觉难受呢。”陈小凡无语地摇了点头,看了一眼在斗室子里头冒死踹门的胡耙子黯然道:“这他娘的要关到啥时候啊?”
连续串比打爆豆子还快的吼怒声猛地从屋别传来,陈小凡猛地一睁眼,抓着房梁上的镰刀把子就冲出了窝棚:“谁!谁偷俺家鸡崽子呢!”
“你滚!”躺在被窝里的水兰儿看都不看站在门口的陈小凡,嘴角的恨意在月光的辉映下显得格外阴沉。
“他娘的,早晓得这狗日的村做事老子就不干了,他娘的钱到底挣到手几个子儿不晓得,这半个村儿的人都他娘的该戳老子的脊梁骨了吧!”
回到山上的窝棚里重新躺在自个儿臭气熏天的床板儿上,陈小凡贴着凉席转了个身,回想了一下水兰儿胸前的诱人肉坨子又想了想胡耙子气的眸子子冒火的模样,不免有些悔怨。
一声哭喊吵醒了睡在小床上的孩子们,一家人哭天抢地的声音隔得老远都能听到。
“你敢!”孙狗蛋一边儿挂着锁头,一边儿冲着斗室子里头的胡耙子低吼道:“你有家有室的,老子也有!别忘了你家那几个闺女才几岁!”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还是平常的日子过的美啊。”陈小凡慵懒地翻了个身子,将自个儿的身子骨在凉席上摆成了一个“大”字,正筹算闭着眼睛回想一下远走省会的裴珊珊那胸前遮不住的粉涂涂,外头的大黑俄然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撞着铁笼子就吼怒了起来。
胡耙子一看孙狗蛋走了出去,顿时站了起来,冲着面前头大铁门狠狠地踹了一脚:“你们这群牲口给老子听着,别让老子出去喽,出去喽俺杀你百口!”
“俺能咋办?还不是上头催得紧?”孙狗蛋没好气地冲着陈小凡嘀咕了一声,指着内里的标语低呼道:“小子,别忘了,这外头的标语都是你小子一笔一笔写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