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琦听得瞪大了眼睛：“不会吧，高二郎吃了大志咽了豹子胆，敢放狗咬人？”

夏琦有点委曲地说：“那小煞星狮子大张口，竟然要五两银子……”

高以纯用手摸索着衣裳的料子：“我长这么大，统共穿过四套新衣服，第一套是我外婆给我做的，第二套是我娘给我做的，前面两套都是你给我买的，除此以外，都是别人的旧衣服改的，你这个是第五套了，我另有甚么不喜好的？”

高以纯说：“我又不是你的师兄，干吗叫师伯？你应当比我大吧？我们各论各的，你就叫我以纯就好，或者喊我三郎都行。”

穆云翼喊高以清：“小五，你先别忙活了，待会我们和缓过来跟你一起包，先把门插了，进里屋来我跟你说话，把我们带返来的那两个包裹拿出去。”

高以清抱着新衣服扑在穆云翼腿上，用头蹭他的胳膊：“元宝哥哥最好了！本年关于有新衣服了！邱小宝每年都跟我们显摆，这回我也有了，看他还如何显摆！”

跟着他这话喊完，各房屋里敏捷温馨下来，固然都亮着灯，但却没人说话，也不见人走动。

高以清依言插了房门，提了包裹出去，因外皮已经脏了，穆云翼让他就在地上翻开，先是从里到外四套新衣，穆云翼给他们挨个分了：“尝尝，看合不称身，如果分歧适，还得再改改。”

高以纯接过衣服，不无抱怨地说：“你都买过两套了，还没如何穿呢，如何又买？”

“喜好就好！”穆云翼捏着高以纯的脸颊揉了揉，“还不错，有点白了，也胖了点，今后你甚么也不消管，就好好养着，我说过，必然要把你和小五养得白白胖胖的！就像那年画里抱鲤鱼的娃娃一样！”他又转过身去捏高以清，高以狷介欢畅兴地让他捏，“小五也胖了，小脸鼓起来点，有点像包子了，手感真不错。”

高以清飞跑出来，欢乐地喊道：“元宝哥哥！你返来啦！我早上去问了牛大叔，晓得你明天必定会来的，刚才还说包完饺子就到村口去迎……”

他的腿已经好得差未几了，只是还不敢下地，便在炕上帮着穆云翼解了腰带，将氅衣、棉袍、另有内里的中衣都褪下来，三样都在胸前位置破得不可，并且浸了很多狗血，让高以清先拿到外屋，等有工夫再措置。

他系着小围裙，满手面粉，跑到院里，借着屋里的灯火看穆云翼身上衣衫破裂，更模糊可见很多血迹，顿时吃了一吓：“元宝哥哥，你，你这是如何了？好多血啊！”

被母亲责问，夏琦从速说：“孩儿不该把狗借给高家二郎，他没把狗看住，伤了人……”

“他们如何就不能这么做！这些年他们高家甚么样，你就一点都没传闻过？当年高家老三是如何死的？他们家三郎五郎这些年过的是甚么日子？高老四两口儿已经是顶风臭出八百里了，他们家那俩孙媳妇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甚么事他们没干过？当年是如何欺诈镇上的马家的？”夏夫人看儿子听出来了，才又接着说，“就算你交友不慎，不晓得民气险恶也还罢了，最让我活力的是那小煞星找上门来，你又是如何措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