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层层头顶军帽的脑袋,叶晚晴发明,在那些男军官内里竟然有一张熟谙的面孔。他面带浅笑,眼神亲热,与其他军官的面孔截然分歧。他就像是寒冬里的一块火炭,像是狼群里的一只绵羊,让人从心底里生出暖意,忍不住去靠近他、信赖他。
宽广平坦的公路垂垂变成狭小的盘山道,先是上了段陡坡,然后便满眼皆是萧瑟与肃寂,隆冬里的大山并不美,但这不影响她的巍峨与寂静。又走了很长时候的山道,叶晚晴看到,有一块一人高的木牌立在崎岖的山路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军事禁地”。
车子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她们终究达到集训地。
她的声音很小,叶晚晴都没太听清,老鹰离那么老远却闻声了。
“同道们!欢迎你们来到雏鹰特训营!”
谁都能看出来,不到目标地,甭想着吃午餐。
“妈呀,”身边的唐诗诗小声道,“他这是啥耳朵啊,比狗都灵。”
“你!”他举起手指着方才说话的女孩,声音像是打雷,“滚出来!”
全场寂静。
再回到车上,大师较着都蔫了。
叶晚晴发明,唐诗诗也跟着大伙一起唱起来,满脸镇静,像是找回了甚么熟谙的感受,与那些女兵产生了某种共鸣。而阿谁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对四周的歌声充耳不闻,仍死盯着空中发楞。偶尔,她眼神警戒地瞥向叶晚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刚一相遇,她便仓猝收回视野,又去研讨脚下的钢板了。
“哦,对了,你们当中有些人另有没参军,”他锋利的目光把十来个穿戴便装的人挨个看了个遍,最后停在叶晚晴的脸上,“我们雏鹰特训营只针对甲士,现在,你们这些人跟着老兵一起,给我在军旗下宣誓!进了特训营的门,你们就是甲士,就要无前提地从命我的号令!谁如果不想参军,现在就给我退出!”
参军誓词很短,她几岁时就能倒背如流,但现在,她寂静地举起右拳,跟着上百名老兵新兵一起,怀着崇拜的表情宣诵誓词,简朴的几句话竟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震惊。
叶晚晴安然地回视着老鹰,她早就盘算了主张,如果非要参军,成为一名甲士才气插手天狼,她会毫不踌躇地宣誓。
没人再敢随便说话,更没有人主动退出,军车拉着阿谁女孩,垂垂驶出了叶晚晴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