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心偶然地向他们一笑,那眸光非常娇媚。一边悄悄哄着宝儿说:“宝儿握紧马缰呀,不要调皮,小娘骑马的本领可不如你爹爹的……”
我一袭梅红色窄袖胡服小衫,外罩琵琶襟水蓝色折枝海棠满绣的襕衫,水红的乱褶绫子裙,脚蹬鹿皮小靴,一抹刘海细碎及眉,脸颊上自生一抹潮红,透出几分常日可贵一见的美丽,就是致深看我的眸光中却含了几分陌生和欣喜。
“驭~”马在原地踟躇,温馨。
金侍郎的眸光仍不免偷觑我。我内心暗笑,不太小试牛刀,便证明了金侍郎的好色公然名不虚传。
我若无其事的垂动手,红绸衫子遮到手腕,玉臂清寒笼去其内,向他羞怯的莞尔一笑,惊鸿照影般微微一福伸谢道:“多谢大人脱手相救。”
“你又玩皮了,但是讨打了?”致深怒斥宝儿。
“啊,宝儿,谨慎~”我惊呼一声,身子一晃,在马背上七扭八歪,就要摇摇坠地。跟着我的惊叫失声,宝儿“哇~”的一声惊哭起来。
我同美人行在前面,不时窥着前面信马悠悠的致深和金侍郎。金侍郎身材不高,坐在顿时矮致深半头,脸颊白净而富态,两鬓微秃,老是咧着厚厚的唇笑着,眸子乱转。他看似面貌平常,倒是言谈极其机灵,恭维中不失分寸,一向谨慎翼翼地让了致深半个马头。
我缓缓说着,身下偷偷用力一夹马腹,搂紧宝儿,那马蓦地奔起,前蹄一抬,目睹就要绝尘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