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昂首,忽见本来松木板匾上那“露华浓”三字不知何时换做的古拙的三个方隶字“漪澜苑”,立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她还想在此金屋藏娇不成?
他却揽我在怀中更紧,忘情地吻下,不顾统统,唇齿间尽是兰馨,我的呼吸混乱,惊羞得推他。他的声音含混在一片癫狂的热吻中,只紧箍住我,缠绵不尽,仿佛我整小我就要被他熔化了去,同他铸就成一体,再不分开。
脸上潮红,心下柔情密意万般不尽。本来,方才带我发觉这欣喜的人是他。是他一起牵引着我,来到这片欣喜的天空下。
迷蒙中,他的脸颊缓缓逼近我,棱角清楚豪气逼人的脸带着特有的冷峻,眸光倒是和顺,有无尽的缠绵意。
面前的他,白雾中迷蒙的他,是那样逼真的存在。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不再是跃马扬鞭的大将军。去掉了朱锦华衣,坦诚相对相守时,才是那真逼真切的感受。
窗外风吹桐叶沙沙浊音,反粉饰了人语。等了一阵子,才进冰绡缩着身子揉动手打帘子出去带上屋门说:“是姑爷身边的小厮狗儿,巴巴的过来替姑爷传话说,今儿姑爷就不来我们院子里来了,叮嘱蜜斯夜里莫着凉。”
红绳的一端塞去我手中,被我悄悄捏住。我便跟着那紧拉的红绳一起前行,曲盘曲折,兜兜转转。因是蒙住了眼睛,只能模糊辨出是行在廊子下。再转出一片刺目亮光处,似是下了一个斜坡。
留步时,模糊感觉面前隔了红绸,都感觉光芒刺目,四周兰香芬芳劈面而来,鸟鸣清幽不断于耳。
“另有,姑爷说,明日一早,让蜜斯那里都不必去,自管在房里候着他就是。”冰绡一脸迷惑地说,又问我,“蜜斯,姑爷该不是恼了蜜斯吧?”
冰绡尺素随行服侍,才走出两步,狗儿留步回身摆手说:“老爷叮咛了,只八奶奶一人去便可。”
沉迷中,忘乎以是,不似人间。
“如何,但是喜好?”一个熟谙的声音传来,我一惊,发明身边不知何时已换成了致深。我本想略装负气,却实在讳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冲动。
直到排闼声伴跟着一个清丽的声音欣喜道:“九哥,快看!这西洋玻璃宫殿里满屋的兰花,香雾环绕呢!但是天上仙宫吗?”
粉颈微垂,感受肌肤相触的悸动。一颗心随了他忽上忽下,情欲在茫茫的白雾间蒸腾着,四周都是浓烈而炽热的呼吸。仿佛六合间只我二人,我们贪婪的享尽人间欢情,不必计算旁骛。
他微微一笑,眸光里缠绵缠绵,尽是柔情温意,他缓缓抬起了右手,我惊奇地发明,那段红绳竟如三生誓词,缭绕在他手知名指上。我一惊,看向本身的右手,发明那一截短短的红绳将我二人紧紧相连。
我缓缓起家,正正鬓上的钗环,叮咛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