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目睹剑势如泰山压顶普通袭来,世人不觉惊呼失声。
他神采放肆霸道,眼角斜睨中带出几分不羁。九爷倒是一袭麻衣飘然,风云不惊。
我冷冷一笑,斜睨他:“宝剑赠豪杰,名花衬美人儿,你们爷不但剑法好,采花的风骚本领也是无人争锋呢。”
他嘲笑着打量着我,缓缓地撑了身子起家,行动缓缓盘跚了到门口,也不准人扶。
他二人已如寒光罩体,剑光似银雨纷飞,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几次已见致深的剑似差一分便中了九爷的身,九爷却剑行而下,闪避间扒开,步步安闲,矫捷自如。只是致深的剑接连唰唰唰几式如蛟龙翻江倒海,势不成挡,一招迅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步步紧逼不肯相让。
我的神采中很有几分不安,心知他此举是为的甚么,但免不了被他的混闹惹出几分难以粉饰的厌倦。
“好!”两兄弟凝睇半晌,四周鸦雀无声。过了半晌小厮们和围观的世人这才回过神来,一齐拍掌喝采惊赞。
“大哥公然是剑术天下无双的。”九爷挪着盘跚的步子走近他,将桌案上的茶壶提起为他斟一碗水递去。致深接过茶,看一眼九爷,眸光就望向我,如有深意,含了一些邪魅。
一句话,满园寂然温馨,无数纳罕的目光打量着他。来福忙上前笑了劝说:“好,好,爷就便多坐半晌,醒醒酒气。”
中间的小厮来福和狗儿异口同声的帮衬。来福说:“那也要看我们爷是甚么人物,这天下剑法,我们爷当了第二,就没人敢做第一了!”
别院?我内心一沉,内心暗骂,周怀铭公然奸刁,情知这草庐书院难以容他,却恰好开口要过夜,等了九爷怀铄提出请他去住别院,同我一处,岂不正中下怀?
狗儿闻听来了兴趣,绘声绘色地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可不是呢,我们爷这便也才不过用了三分的功力,这一剑下去,一排小茉莉花骨朵都齐齐地排在剑锋上。哎呀呀,莫说花楼里那些头牌女人们,就连老鸨都胶葛着要对我们爷要以身相许呢。”
谁想致深摇扭捏摆地向书馆里去,一边叮咛着身后:“小九,去,给我拾掇出一间屋子,我就住这里了,修身养性!”
致深神采稍纵,手腕一翻,剑锋逆转,如蛟龙摆首般反腕直取九爷的心口。“出招!”
剑锋逼面,九爷迅捷的一撩前襟,稍一纵身等闲地躲过,四两拨千斤普通的超脱,安稳地立在原地,还是持剑不动,剑锋指地。他脸颊却安静若水,并不惊骇,清楚是退避三舍,以稳定应万变。
我同九爷面面相觑,尚不知是他醉话,还是用心作弄。
不想那狗儿眸子滴溜溜一转,噗通一声跪地,放声大哭,反是吓了我一跳。措手不及中,他一把抱住了我的腿,纵声哭了起来:“八奶奶开恩呀,八奶奶便不幸不幸小的吧。我们爷日日的想八奶奶,想得是心气烦躁,茶饭不思的,害得我们这些做主子的也只得跟了挨饿受乏的。八奶奶就归去吧,我们爷是没了八奶奶食不……食不有趣呀。”我心下哭笑不得,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恶棍,这主子都随了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