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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埋首案间的儒雅中年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颀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淡淡问道:“嵩且问你,不知敌情而妄动,是何之道?”
短促的脚步声实际上相称纤细,但在这个温馨而压抑的环境中倒是刺耳的很,一个身穿战甲的精瘦士卒从山下急奔而上,却并未曾引得一人转头看去,还是是各行其事,那士卒也未曾停顿,直直奔到中军大帐以外,低声唱诺道:“末将有军情急报将军!”获得答应后亦未曾顾及仪表,径直踏步进入营帐当中。
。。。朱儁勇武可谓军中虎将,但是却对兵法不求甚解,如此虽说做一冲阵武将绰绰不足,但却毕竟难担大任啊。。。
此时四万精锐汉朝军队已然进驻于这座城池当中,中郎将皇甫嵩阴沉着一张脸听着从各处传来的汇报,神采更加乌青,终究忍不住恨恨谩骂出声:“贼子,安敢欺我!”
“。。唉,倒是奇特,如此多的石漆,莫非是走的时候镇静所撒吗?不过也不该如此离谱啊,这般数量,怕是都足以将全部颍川一把烧了啊。。”
野内行军,天然不会有甚么豪侈华饰之物,纵是中军大将地点之处,亦不过是一个尚算得宽广些的空间罢了,帐内置一案桌,一人端坐于案前,面孔暖和,颔下五缕长须更加其增加了几分儒雅之色,若非是其身穿战袍寒甲,必会被认作是饱读君子之道的朝中大儒,此人恰是此次主将之一,大汉中郎将皇甫嵩,为人刚正,善于兵法战略,此次营地安扎,便是出自其手笔,此时正昂首于案,双眼死死盯着覆于桌案之上的颖川地形图,心中转过一条又一条战略,对于踏步而入的那名流卒底子不闻不问。
下一瞬,暴雨般响彻于此的破空声中,漫天火箭如雨般直直射入城中,随即,直欲焚尽六合的炙热之色便刹时占有了皇甫嵩的视野,双瞳当中的沉寂顷刻之间便被那灼目标红色所燃尽!
。。某问你,贼军撤离之时可有何异状?
高大将领粗暴的面上一阵青白交集,双唇嗫嚅了一下,有些惭愧地低声回道:“。。不知敌情而妄动,乃取死之道,覆军杀将,皆因为此。。。”
无法的苦涩声音中,朱儁脸上亦是更加地丢脸,不管如何他也是将门后辈,最起码的情势判定还是有的,如何看不出他们倒是被敌军摆了一道,越想越怒,狠狠一脚踢到了路旁一木桶之上,沉闷的响声中,健壮的木桶瞬时碎裂,黏稠的玄色液体四周迸射,也粘了朱儁一身,令得后者神采更加丢脸,嘴中低声谩骂出声。
在体内气劲的感化下,他声嘶力竭的喊叫声远远传出,但还不待城中汉军有何行动,别的一道沉稳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于远处轰然炸响,令得皇甫嵩焦心的面庞顷刻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