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末将领命!”陆飞强自平静,斩钉截铁的答着,上前将沈从文的衣甲给接了过来。
不久,潘、戴二人从屏风后返来了,潘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神采,仿佛这些民气里想甚么要做甚么是向来不会让人在神采上找到根据的。
门外闪出两人亲兵,拱手而跪:“大帅!”
堂上世人更是一脸惊奇,咋了这是?如何好端端的杀起人来了,这类罪名也不致死呀,要真这么算,全军一大半人都得砍头赔罪了。
戴恩指着他的背影喝道:“站住,李继隆,你敢鄙视本帅的堂威,我说过让你分开了吗?”
潘美不能当堂指责戴恩有错,就算戴恩杀错了人他也不会指出来,保护统帅的权威才是正路,这些帐留到战后让官家去发落吧。
陆飞骑虎难下,美满是懵了,这万一要方命,戴恩没准还真会把本身砍了,那沈从文在这里另有几个同僚护着都说杀就杀,本身更不值一提,戴恩这是硬生生把本身拖进权力斗争的旋涡里来了。
戴恩一拍桌子:“敢讨情,与他同罪。”
“慢!”潘美急了,快步走到戴恩身边,轻声道:“戴恩,你晓得你这是在做甚么吗?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找我筹议?”
陆飞明白了,戴恩还是成心在护着本身,延州城没有多少威胁,守住城就是大功一件。
戴恩道:“令你部除第一军外,为雄师右翼,明日一早伴同解缆,本帅自统中军,一举毁灭李继迁。”
戴恩又取一令旗道:“捧日军右厢都批示使石保吉听令!”
戴恩再取令旗,看着李继隆道:“捧日军左厢都批示使李继隆听令!”
沈从文眨眨眼,不太明白大帅的意义,木纳道:“是,末将一时胡涂,请大帅惩罚。”
戴恩道:“陆飞,你方才任职军务,本该给你一个熟谙的过程,只是眼下军情告急,没时候了,由你帮手延州军镇守延州城,记着,全军的粮草辎重都在这,切不过粗心。”
戴恩哼笑一声:“李继隆,你敢藐视本帅?”
戴恩脖子一梗,厉声道:“陆飞,你敢方命吗?军中无戏言,上前领命。”
合座哗然,李继隆满身都在颤栗,他是已故明德皇后的亲弟弟,端庄八百的皇亲,这哪是杀他的人,这明显是鄙视皇家。
戴恩一指方才从沈从文身上扒下的盔甲道:“从本日起由你接任捧日军左厢第一军都批示使,你要好生带兵,杀敌报国。”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看着一个个文武连续出去,陆飞和几名亲卫一同侍立在他身后,堂上氛围很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