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有些头疼,“可这也太牵强了。何况姐姐你也晓得,我们夫人的那些事情,长公主必定是晓得的。”当初罗氏跟谢缜的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罗氏已故,二房分府独住,旁人眼中的恒国公府已是留了很多笑柄。
谢璇不明白所谓“那样多的人”是谁,许老夫人倒是明白的。想起那一对母子来,内心便是一叹,随即转移话题,“提及书法,上回我听着段老先生说,琮儿的书法又进益了,他那边赞不断口呢。”
“我晓得。”谢璇缓缓踱步,手指绞着衣袖。
那水池离谢珺等人并不远,两人走到那边,韩玠便开口了,“这么不想过来?”
长公主今儿还是是家常的打扮,在许老夫人的伴随下进了客堂,笑道:“我又来了,珺儿不嫌弃吧?”
许少留也正看向她,两人的目光触碰到了一起。
刹时明白了许少留那笑意的来源,谢璇脸上腾的便红了起来。
随即咬牙切齿的瞪着韩玠,满是无言的控告。
画面不算希奇,连缀的山脚下是纵横的农田桑陌,溪水自山中缓缓流出,是很多山川画里常见的取景。但是那笔法……
谢珺虽没发觉,但是跟谢璇住了这么久,mm的苦衷她天然也晓得,瞧见谢璇那满脸愤怒羞红之色时约莫明白了甚么,抿了抿唇,并没多说话。而谢澹被韩玠皋牢了一年多,那里猜不到他的心机,看看姐姐这模样就晓得又是被韩玠给逗的,因而冷静的转过甚去。
而面前这一幅画虽未有任何署名题词,那劈面而来的落拓澹泊,倒是熟谙非常。
客岁她跟着五公主去晋王那边的时候,曾看过很多晋王的画作,几近满是描画山川风景。晋王殿下性子暖和澹泊,作画时也委宛细致,谢璇对他的气势影象极深。
这个姐夫是个儒雅之人,大略是平时甚少跟女人们开打趣,谢璇住出去这么些天,虽偶尔会看到伉俪俩打情骂俏几句,然对她这个小姨子,许少留始终是有些严厉的。
“是来看我的没错,可你没发明么,她找你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何况长公主府自有女官,身边也不缺誊写佛经的人,为何特特的叫你帮着抄两本?她说看字就晓得脾气本性,这背面的意义,你没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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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别过甚去,“没有!叫我过来甚么事?”
姐弟俩已有挺久没见面了,谢澹猎奇于谢珺腹中的孩子,谢珺传闻谢澹小小年纪就进了国子监后格外欢畅,便问他在监中是否风俗等等。姐弟两个说个不休,倒将其他三人晾在中间。
等长公主分开的时候,谢珺和许老夫人亲身送到了府门口,在那边遇见刚从内里返来的许二夫人,就又是一阵酬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