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玠笑了一笑,“一树梨花压海棠,仿佛也不错。”
“至于。”韩玠将她放在榻上,很当真的吻她。
昨夜的温存依偎还是清楚的印刻在脑海里,比之更清楚的,是那已经好久未曾呈现的梦——梦里她还是靖宁侯府的少夫人,站在城楼上送韩玠出去,他的身影垂垂消逝在官道上,她却仿佛能飞畴昔似的,跟着他一起向北,竟看到了雁鸣关外的那方六合。真的像韩玠所说的那样,萧瑟又广袤,梦里万象变幻,仿佛能看到高飞的雄鹰,看到带甲练习的兵士,她在梦里跟着韩玠骑马奔驰,他将她拥在怀里,颠簸的风景中,就连拂面而过的冷风都是实在的。
“先帝当初防的就是这个,现在他才驾崩,我就反其道而行?”韩玠点头,“何况将在外,军令有几分分量,因人而异。倒不如我亲往疆场,既能鼓励士气,还能就近调剂,速战持久。”
许融公然想起来,退身今后就施礼。
“先帝已经驾崩,皇上即位后由我摄政,这是先帝临终前亲口跟众臣说的。他现在返来,不必再面对畴前的难堪处境,倒是能跟他的母妃团聚。”韩玠见她每回都对晋王之事格外上心,忍不住还是泼了点醋,“如何,好久没见,有点等候了?”
谢璇当然乐意,只是感觉惊奇,“姐姐要买宅院了?”
韩玠出征时挑了几位将士随行,要先入宫拜见皇上,再由首辅率众臣在皇宫外相送。
看书费心,并非首选,听曲儿上谢璇并没有太稠密的兴趣,并且现在还是国丧以内,谁有阿谁胆量去碰丝竹管弦?况谢璇还是王妃,先帝独一的两个儿媳妇之一,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往郊野去赏风景,想来想去,干脆派人去给谢珺递了个话,邀她同去温百草那边。
温百草的住处离信王府很近,只是自打高诚与她结婚以后,韩玠为了在元靖帝跟前避嫌,明着的来往少了很多。现在先帝驾崩,霞衣坊里的买卖也冷僻了很多,趁着这个空当,谢璇筹算好生跟谢珺、温百草罢了商讨今后的事情。
谢璇有点不美意义,“只是这几日寝不安枕罢了,太医可否开个安神的药?”
谢璇负气,“当然有点等候!”
狂跳的心垂垂稳了下来,谢璇洗漱后仓促用了早餐,往皇宫赶去。
待辞了温百草出门,谢珺便道:“信王殿下这一出门,你这神采就差起来了。养胎可不是这么养的,明儿我筹算去看几处宅院,不若劳烦王妃跟我走一遭?多走动走动,精力头天然就有了。”
四岁的许融蹬蹬蹬就跑上前来,猎奇的盯着谢璇的小腹,“娘亲说姨姨肚子里有小弟弟了,是真的吗?”他这儿童言无忌,背面谢珺上来同谢璇见礼,嗔道:“见了王妃先施礼,又忘了?”
谢璇迩来为梦境困扰,本身也感觉该想体例透透气,不能再囿于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