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开店的缺这点银子啊!再说了,砸了他们的小买卖,那他们不是更还不起债?
曹书吏才又换了笑容,对谈玉书说,他传闻昨晚有人欺负了甘家兄妹,恰好和同僚到四周办事,趁便来看看。
“不会吧,”甘田田惊诧:“就为了几贯钱?”
但不管如何,只要人在衙门里当差,总比平头百姓要混得开。特别是他还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公差,威慑力更不必说。
没错,十贯钱对眼下的甘家来讲是巨款,但分摊到各个借主身上,也就每家几两银子的事。
本来,刚才曹书吏先是表达了对甘家人窘况的怜悯,又问他们几个现在糊口上可有甚么困难需求他帮手。
甘田田反应过来,这位估计是她父亲畴昔的老同事。
“但是阿爹甚么也没留下啊!”甘冬苦着脸嘟囔着。甘秋叹口气,说:“谁说不是呢,家里能当的,早当了给阿爹抓药了。”
刘掌柜陪笑着走过来,不住点头,他身后那几个地痞也早没了刚才的放肆。
她不认得此人,谈玉书却欣喜地迎上去,叫了声:“曹书吏。”
在她的诘问下,谈玉书才说出真正让他们纠结的启事。
谈玉书如有所思,说:“我也感觉不像,但曹书吏说……”
刘掌柜很快带着人走了,不敢再说催账的事。
“呵呵,您老如何来了……”
谈玉书踌躇半晌,开口道:“有件事,我想和你们筹议下……”
说着,他还拿出了两包肉脯,说是上门慰劳的薄礼。
得知甘家还欠着很多铺子的钱,曹书吏说,昨晚那些人来找他们费事,估计也和借主们有关吧?
曹书吏振振有词地奉告谈玉书,这类事他在衙门里见过太多了。他说,借主们可都是吸血鬼,给了你们家几个月时候换不上债,他们就有来由上门来搬场什抢东西,常常拿到的比本来的负债要值好多钱呢。
“实在……”
看他俩同时感喟,甘田田感觉,曹书吏说的话必定没那么简朴,不然两人何至于脸黑成如许。
甘田田惊呼道:“这如何行?”
曹书吏和小叔叔他们聊了甚么?
“人家怕是惦记你爹生前还留下了甚么值钱东西,怕你们不舍得拿出来当了还债,就借端上门来抢!你看看,明天要不是我正巧来了,他们会善罢干休吗?”
“如何了?”
要真是这么亲的好同事,为甚么从老爹过世到现在……就没见过您呈现啊?不太公道吧。
甘秋作为老迈在一旁作陪,甘冬和甘田田到灶房里煎药,还犯愁要不要留曹书吏吃午餐。
比如甘文甫病死,甘家的遗孤们,公家就不管了。
至于衙役们,又比小吏更低一级。小吏好歹是文明人,干的是文书事情,三班衙役那都是干粗活脏活的。
按萧朝典制,州县衙门里别离设有主官、佐贰官、属官、教职、杂职、吏典、胥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