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用心的……”梅公子疼的白了脸,刚才她按的那一下几乎让他疼昏畴昔。
“你可知你如果留在我身边就不再是白身,而是主子?”签了卖身契,是生是死都要由主子说的算。
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散开来。
这个女人,真是心够狠的。
苏白桐伸脱手指在伤口处一按……
苏白桐似偶然回望了一眼马车,只见马车一侧的车窗帘高高卷起。
“你不会。”梅公子笑眼弯弯,眼睛里闪动着灿烂的光芒。
“是那天拦车救父的阿谁姐姐……”慧香惊奇道。
梅公子轻翘的眉角扬起来,如同夜空弯弯的弦月,“不谨慎撞到了刀上。”
苏白桐叮咛慧香将海棠扶起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如此大礼。”
小半个时候就能解……这么快?
“是!海棠晓得,海棠情愿跟从蜜斯!”不为别的,只为那一两白银相赠之恩。
“海棠,你识字么?”苏白桐俄然问。
此人脸皮可真是够厚的,扯了大话被人看破还满不在乎。
“上药吧。”梅公子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
“去青云观。”
马车一起回了青云观。
苏白桐反手将房门从身后关上。
慧香奉侍着苏白桐换了家常的衣裳,苏白桐踏进阁房的一刹时停在了那边。
海棠眼底出现泪花,“小女谢苏蜜斯大恩,那撞了我父亲的是梁府的马车,但是我却在理拦车求您互助,委实是对不住您……我父亲临走时嘱我定要来向您赔罪,求您收下小女,我会洗衣、会做饭,还会针线……”
不过他身边的鬼面晓得,当他主子这么说话的时候,内心应当是很不爽的。
“伤的倒没甚么要紧,只是伤口又麻又痛……”梅公子无法笑道。
刚才就算被那些官兵拦车查验,他也没见她暴露过半点惶恐之色,如许的女子,他还是头回见到。
苏白桐嘴角抽动两下。
苏白桐微微叹了口气,“既然如许,你便留下吧。”
梅公子的眼睛始终盯在苏白桐的身上,只见她拿出白瓷香盘,用铜质的香筷夹出两块香料,安排在盘内。
“你是叫海棠吧。”苏白桐淡淡道。
梅公子身子俄然放松下来,慵懒的靠到椅子背上,“都说苏蜜斯制香令媛难求,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部属失礼了。”鬼面只得硬着头皮帮梅公子上药。
鬼面愣了愣,扣问似的看向身边的主子。
苏白桐面无神采道:“我只是在帮你检察伤势,等一会送你回陈府去,还是先去找个大夫来瞧一下,固然不是甚么难明的毒,但是也够你疼上一阵子了。”
苏白桐瞪大了眼睛,但是看他脸上神采完整不像是在谈笑。
“……你父亲走了?”那日在街上苏白桐已然晓得海棠的父亲没有几日可活了,梁府又是高门大户,像海棠如许的白身小民底子就惹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