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南只觉脑筋里“嗡……”地一声。
看着管事嬷嬷茫然的眼神,陈之南的心如坠冰湖。
“管事嬷嬷!”陈之南急了,将管事嬷嬷叫了出去,她是陈夫人的亲信,有很多事陈夫人都不避讳她。
是父亲带进府来的阿谁外室的孩子……
“母亲,我有话要问你……”他扫了一眼屋里。
去奉告父亲?
陈之南直到回了后宅,两耳中仍反响着父亲气愤的吼怒声。
这个孩子究竟是谁?
开端他觉得那孩子有些怕他,他摆布巡查,却不见跟在这孩子身边的下人。
他只记得菱花常常将这孩子抱在怀里,就算他看上去已经有5、六岁大了,但她仍不时抱着他。
书房里,陈老爷的吼怒声震耳欲聋,管事跟府里的下人全都战战兢兢的候在门外,就连大气也不敢喘。
“阿谁孩子……我觉着有古怪。”陈之南思忖道,“刚才我在园子里瞥见他一小我躲在树后,咧开嘴朝我笑,满嘴竟全都是锋利的牙齿……”
陈夫人摇了点头,一个庶子罢了,何况陈之南已经成年,她不会将对方放在心上。
“嬷嬷,你可见过菱花带进府来的阿谁孩子?”陈之南急道。
闻听此言,陈夫人就像被雷击中似的,僵在当场。
这孩子那里是在笑,他咧着嘴,从翘起的嘴角边不住的往外流着口水,满口锋利如刀刃般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险恶的光芒……并且他的眼睛还模糊闪烁出绿色的光影……
尖尖的……就像……就像野兽的牙齿……
待定睛细看,才发明树后躲着一个5、六岁的男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正望着他。
因而他简朴清算一番,离府赶到了苏白桐的香料铺子。
他想起苏白桐曾提示他,这个外室就是暗中打通府里下人,暗害陈夫人的凶手。
“母亲,你可见过父亲带返来的阿谁妾室?”
陈夫人便问她们关于妾室菱花被抬进府来的事情。
陈夫人正在屋里跟管事嬷嬷说话,忽见儿子满头大汗的从内里出去。
陈之南与母亲对视着,他们都在相互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骇。
管事嬷嬷当即会心,将屋里的小丫环全都打发了出去。
固然身前有树木挡着,但他还是清楚的瞥见了对方唇角边沿暴露的锋利牙齿。
他也未曾亲耳听过这孩子开口说话。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回望着阿谁孩子。
“那她带进府的阿谁孩子呢?”陈之南抬高声音问道。
“没有孩子?她进府这么长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孩子,莫非你们全都没重视到么?”
陈之南苦笑,“母亲,我像是不复苏的模样么?”
刚才那骇人的一幕,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在场,他该如何办?
他正想着,忽见那孩子咧开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