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浩耸峙在一旁,等着他问话。
穆希雅杵在原地不动,眼睛紧盯着书厨,撅嘴道,“给我画,我就走!”
“儿臣有罪!”穆景浩头埋得更低。
德庆帝敛了敛眉,轻拍了拍已经措置过的奏折,说道,“景浩,雨季就快来了,淮河一带水患一向比较严峻,是朕的心头大患,此次朕派你到江南一带,亲身督查河汛。”
穆景浩将唐七七垂落在池水里的几缕头发拂了起来,坐在巨石边看着她,他早就传闻她睡功了得,世上只怕无人能及,不管是假山旁、凉亭里、水池边,到处都能够睡。
穆景浩抱拳称是。
穆景浩忙跪到地上,“儿臣不敢!”
穆希雅俏脸一白,赶紧摆手,“四哥,你就饶了我吧,那不是要我的命吗?”就她这好动的性子,可别把佛祖获咎了!
不知睡了多久,唐七七悠然醒来,扭着纤细的腰,舒畅地伸懒腰。
德庆帝挥手道,“行了,起来吧,朕晓得你只不过是想救她,不过只此一次,下次再棍骗朕,朕定不会轻饶!”
穆景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不是很讨厌她吗?现在还帮她说话?”
“儿臣遵旨!”
太后最宠嬖永安王,当初向德庆帝施加压力将富庶的江浙两地划给他为封地,除了朝廷召见,永安王一向本分地留在江浙,他待人刻薄,仗义疏财,贤名远播,很得民气。
送走缠人的十三,赵平已经站在书房门口,说道,“爷,皇上召您进宫。”
穆景浩沉声道,“父皇,七七曾两次被明月宫的人刺杀,儿臣思疑与这件事有关,儿臣比来一向在清查明月宫,已经有了一点端倪。”
“你此去江南,除了防汛,督查河堤,另有一件奥妙任务。”
德庆帝赞成地点头,“这件事,你暗中持续清查,想来七七向来没有出过远门,你此次带她一起下江南。”
德庆帝慎重道,“此事关联甚广,牢记暗中调查,不成泄漏风声。”
“啊!”唐七七倏然侧头,鲜明发明穆景浩就坐在几尺以外。
德庆帝转移话题,“唐家那丫头,可醒了?”
“谢父皇!”
院子里很温馨,阳光透过树木裂缝洒在地上,闪动着光斑。
穆景浩将穆子彦和穆希雅叫到书房,免不了一通怒斥,穆子彦将画轴展开,扔到书桌上,没好气地说道,“四哥,你看看,十三妹竟然想要这类东西,我当然不答应。”
“醒了?”磁性的男性嗓音,在离她很近的处所响起。
德庆帝嘲笑,“她的嘴倒是硬得很,给她送饭的狱卒也被毒死了,整件事成了无头公案,再也找不出线索。”
想到这里,他毫不踌躇推开院门。
穆景浩大略扫了一眼,立即了然,“是她给十三的?”
固然大要看起来,永安王忠于朝廷,但山高天子远,背后里做了甚么,德庆帝也不得不防,这不,密布朝堂的眼线发明永安王有招兵买马的迹象,以是德庆帝派穆景浩暗中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