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莲步微移,径直地走到了顾连成的面前,眼中那三分娇七分魅,变成了三分嘲弄和七分阴鸷。
但是……
父亲平生兵马,老了老了,却落得一个里通卖国的罪名,她苦苦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只求夫君能够出面美言,帮她争夺个时候,替父亲查出本相。
“王爷呢?”顾连成面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微眯着双眸,冷然道。
“咳咳咳……”
“玉致,你不能这般无情……”
宋玉致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径直地走到了顾连成的身后,一脚擦在了她的背上,“你现在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王爷昨儿晌午在你的吃食里下了毒,这会子,应当是毒发了吧。”
“吱嘎。”
一双凤眼带着三分娇七分魅,琼鼻下是一双艳红如血般的桃唇,她抬手扶了扶云髻之上的步摇的流苏,唇畔噙着一抹嘲弄的笑,举步从端亲王的书房当中走了出来。
“呵呵。”宋玉致扬起了尖尖的下巴,冷然道:“我无妨再奉告你,就连你小产以后不得有孕,也是因为我在你脂粉里参入了麝香。”
宋玉致身着一袭艳红色的云锦华服,外裹着乌黑的狐皮大氅,小巧的瓜子脸描画着精美的妆容。
顾连成抬手捂住了胸口,再次吐出了一口鲜血。
“哦对了,我差点健忘了。”宋玉致微微蹙了一下眉,“你晓得王爷为甚么娶你吗?”
“是因为,王爷一样恨你们顾家,昔日,王爷本能登上大宝,可就是因为你父亲一意孤行,力保太子,才会断了王爷的大业,王爷娶你,只是想要乘机抨击罢了。”
她想笑,嘴巴里却发不出声来。
“哺育之恩?”宋玉致闻言,微微地蹙了蹙眉,哂笑着说:“皇上之以是没有满门抄斩,是我在王爷的面前说尽好话,也算是了去了姑母的哺育之恩了。”
顾连成闻言,身子猛地一晃,她几乎跪不住,却又没有力量站起来。
顾连用心头猛地一凛,从心窝窝里伸展一股剧痛,刹时侵遍了周身。
绣着鸳鸯镶嵌着翠玉的绣鞋,踏在了皑皑白雪上,留下了一行足迹。
“开口!”宋玉致快速怒喝了一声,“照你这么说,统统都是我宋家咎由自取了!”
她已经跪了一天一夜,身子早就已经冻僵了,“如果见不到王爷,爹爹只怕……”
北堂傲、宋玉致,此生是我蠢,是我笨,中了你们的狡计,如有来生,我定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让你们百倍了偿……
“我要见王爷。”顾连成沉吟道。
鸿轩三十二年春,犹冽的东风如刀,卷起了空中上薄薄的雪,在地上打了一个转,蜿蜒而上。
宋玉致阖了阖双眸,朝着身后端亲王的书房瞥了一眼,“你猜猜。”
“噗!”
“啧啧。”宋玉致抬起了莹白的纤手,悄悄地摆了摆手指,“可王爷却不想见你,如若不然,又如何会让我出来打发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