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说出的那些罪证，已经让他们发急不已，却不知，所作的记录、誊写的证供极其详细，何年何月何日何地，罪过原本来本闪现在笔端。

“如果他们本日如何都不认头，跟你闹腾，又当如何？”程夫人有些后怕。

程夫人悄悄地吁出一口气，想一想，放下茶盏，双手握住程询的手，“这一两年，你必然要争气，给本身的出息铺好路。万一，那孩子晓得的更多，复苏以后指证老爷……虽说时过境迁，总会生出波澜。到时候，不必管那作孽的，你保全本身不受连累就行。”

程清远放动手里的公文，问：“如何了？”

“那就给他们点儿色彩看看。”程询一笑，“您不消为这些费心，如何的能够，我都事前考虑过。”

“我……”程清远气势全无，懊丧地来回踱步，“你不晓得，我当初是迫不得已，也是受人威胁……”

程夫人嘲笑，“既然如此，合该阿询让你下不来台！”

“你又如何能鉴定南廖曾参与？”程夫人气势咄咄逼人，“再说了，就算曾参与，不是另有你次辅大人么？你是尽管作孽不管善后么？想一向让阿询为你清算烂摊子么？做梦！今后阿询要做的事、想保的人，你都得帮他！”

偌大的院落当中，只要两名小厮，数名保护守在院门外。

“省省吧。你那些尔虞我诈的手腕，留着去对于别人吧。”程夫人擦了擦眼泪，“你若只是传话的刽子手，眼下就不需阿询善后。真把我当傻子了吧？”

程夫人核阅着他，“你，当真没有涓滴悔意么？”

廖彦瑞苦笑。儿子所说的, 他又何尝不明白，方才只是最后一次摸索罢了。是非当中，斗的是谁强谁弱, 更是心智城府。程询再聪明，毕竟太年青，涉世未深, 若柳元逸一事有假, 若手中并无将他定罪的证供, 最首要的是，若不能完整代替程清远的态度, 就会游移、踌躇, 那么他就有了一线但愿, 说不定就能与程清远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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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骇了。父子两个瘫坐在地上，堕入绝望。

程询点头，“是。”

“我晓得。”母亲这设法，在程询料想当中。

程夫人黯然道：“别怪我。别家日子再惨痛，我再唏嘘怜悯，也不能感同身受。我希冀的，只是你们兄弟两个安然，诸事遂心。”

“明白。”

“没错。”

“苦了你了。”程夫人看着儿子俊朗的容颜，怔怔的落了泪。她的儿子清贵无瑕、意气风发，一贯最是讨厌肮脏下作的活动，而在现在，却要应对这等是非。初知情时，必然也如她普通遭到重创吧？如何熬过来的？

“你去林姨娘房里吧。”程夫人回身去往阁房，“我是再没好话与你说了。等会儿阿询返来，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看中了南廖二蜜斯。若失实，我会让他如愿。”顿一顿，感喟道，“总不能让孩子一件顺心的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