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只要力所能及，我也会帮衬你。今后，这个家就端赖你了。”程夫人起家，“我就不听下文了，先回房去。”

是程清远有先见之明，还是有多年来藏于暗中的仇家投奔了程询，大力互助？

程询说出的那些罪证，已经让他们发急不已，却不知，所作的记录、誊写的证供极其详细，何年何月何日何地，罪过原本来本闪现在笔端。

“我只是个内宅妇人，不管那些。”程夫人的手握成拳，“对孩子们呢？特别对阿询，你就未曾悔怨、惭愧么？”

程夫人回到正房，站在东次间门内，悠长地看着程清远。

程询到了母亲跟前，抬手帮她拭泪，“别哭。”

“你想说甚么？”程清远面色转冷，“事已至此，说这些有甚么用？”

廖彦瑞神采慎重地望向程询。这个年青人，心中仇恨的，怕也包含程清远吧？不然的话，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是如许的做派。

越看越感觉陌生。

宗子相中了南廖家次女？程夫人讶然。

程询转入东次间，在暗淡的光芒中，看到悄悄坐在窗下圆椅上的母亲。

程夫人顺势起家，与他走进东里间的暖阁，在炕上坐了。

他们不晓得的是，这些都是程询宿世经手过的，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楚，近期找几小我证便驳诘事。

程夫人接过茶杯，握在手中，敛目深思，好一会儿才道：“北廖再无还价还价的余地，是如许吧？”

廖文咏听了, 心急如焚, “解元息怒, 息怒, 家父没别的意义。”又膝行到廖彦瑞跟前, 微声道：“爹！都甚么时候了, 您如何还在揣摩那些有的没的？单说那些罪过，只要有人弹劾或者报官，就少不得有人趁机踩一脚。”停一停, 又提示, “就算都破罐破摔，家破人亡的也只要我们。”

“你又如何能鉴定南廖曾参与？”程夫人气势咄咄逼人，“再说了，就算曾参与，不是另有你次辅大人么？你是尽管作孽不管善后么？想一向让阿询为你清算烂摊子么？做梦！今后阿询要做的事、想保的人，你都得帮他！”

“苦了你了。”程夫人看着儿子俊朗的容颜，怔怔的落了泪。她的儿子清贵无瑕、意气风发，一贯最是讨厌肮脏下作的活动，而在现在，却要应对这等是非。初知情时，必然也如她普通遭到重创吧？如何熬过来的？

“没错。”

程夫人思忖半晌，冷冷一笑，“北廖会走上死路？是你想杀人灭口吧？分炊就是分炊了，再无干系，就算不分炊，北廖也是南廖的旁支。哦，你程家旁支出事的时候，你从没受过连累，到了人廖家那边，就如何都不能抛清干系。你是这个意义吧？”

程夫人简朴隧道：“北廖已经被阿询钳制，再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