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予飞，你若自夸侠义，便束手就擒吧。跟我去东厂，我们有体例肃除你身上的邪物，让你复苏过来。”

落空的白光斩在侧面一棵小树上，嚓地一声，将那碗口粗的小树拦腰截断。但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利器，小树的断截面上，只要一层湿漉漉的水渍。

顾冬藏感喟一声：

他猛昂首，面庞扭曲，双眼猩红，死死盯着顾冬藏：

这一次，他葵扇般的手掌抓出之时，掌心当中，鲜明生出一股无形的吸摄之力，隔空覆盖在楚天行身上，令楚天行只觉仿佛身陷泥沼，举步维艰，身法再难如之前普通活络。

“不……不成能！”

“这怕不是个女装大佬！”

如何这位东厂的顾冬藏……看着这么像个公公呢？

凤予飞道：“能变成甚么模样？我虽杀人，但也仅仅只是一击震碎了他们心脏罢了。既未在他们死前折磨他们，也没有粉碎他们的尸身。统统死者，尸身皆是无缺。”

要不然，我岂不是成了阿谁“邪物”的下一任宿主，变得跟凤予飞一样疯魔？

“冥顽不灵。”

话音一落，他抬脚猛一跺地，空中震颤间，身如炮弹出膛，刹时飞掠至顾冬藏身前，双拳如流星，似暴雨，向着顾冬藏连环轰落。

不过这类发作式的耗损，体力去的快规复的也快。

那人方才好一阵絮干脆叨，给了他规复时候，现在他又有了充沛的体力发挥身法。

“你每动用一次邪物的力量，你的精气神，便会被那邪物吞噬一分。以是你才会命不久矣。而死在你手上那些人，也是被附在你身上的邪物，汲尽了精气神。

楚天行心中迷惑，固然死力禁止着，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朝顾冬藏下三路瞥了一眼。

那人神采微变，手掌快速缩回，险险避过白光斩击。

手刀如无孔不入的风，穿过凤予飞那疾风骤雨般的拳势，先在他左腕悄悄一点，继而又倏忽一折，戳在他右腕之上。

话又说返来，就算是在当代，东厂的话事人固然是公公，可行动听员，大多都是正凡人啊，很多人手，还是在东厂建立时，直接从锦衣卫里抽调出来的熟行。

那人不但不恼，反欣然一笑，如影随形般跟在楚天行身后，又是一爪抓出。

东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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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夸大道：“我杀的那些人，都会在将来祸国殃民，害死无数无辜。我是在替天行道，用我的性命，挽救将来那些受害者。”

之前他发挥身法，一轮发作之下几近耗尽体力。

但是凤予飞并不这么想。

顾冬藏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你啊……中邪已深，却不自知……”

现在的东厂，也早就不是直属天子的间谍机构了，而是成了卖力国土安然的特别部分。

听到这里，楚天行心中暗自光荣，心说幸亏我态度果断，没有受那凤予飞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