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折腾了一宿,固然一向睡到了日上三竿,但此时她亦是有些犯困了。
夏凝裳没好气的冲着紫蔷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嘟囔道:“被条疯狗咬了!”
“好了。”燕景瑞将夏凝裳最后一缕发丝用内力蒸干,这才将夏凝裳从美人榻上扶了起来。
汪延在窗外倒是看得心急,他左摆布右得来回踱步,看得紫蔷眼晕。“汪公公,您便是有急事找我家蜜斯,出来不就是了吗?干吗杵在门口?”
夏凝裳不语,燕景瑞便拿了木梳轻柔地为其打理那一头的长发,神采持重庄严,仿佛他手里的不是一头长发,倒是人间可贵一见的珍品普通。
一时之间,夏凝裳也不知该与燕景瑞说些甚么,两人便寂静了下来。只余下燕景瑞悄悄擦拭着头发的摩擦声。
燕景瑞微微勾唇,眸中神采一换再换,他将夏凝裳往前推了推,直接将她按倒,坐在打扮镜前,柔声道:“我为你挽发可好?”
“蜜斯,太子殿下与阿谁西凉公主端木月兰走了,走得时候那张脸黑得跟个锅底似的。”紫蔷晓得夏凝裳这是害臊了,忙不迭的转换话题。
夏凝裳的心头微微一颤,这恐怕是她头一次闻声燕景瑞如此端庄的与她说话,他话中带着宠溺带着丝丝责备的语气,让她不自发地心中一暖。
夏凝裳回到东院的时候,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樱桃小嘴仍然红肿着。
燕景瑞来到东院的时候,正瞧见夏凝裳懒洋洋的侧卧在美人榻上,她白净的容颜在暖阳当中泛出一层晶晶亮地光圈,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地,仿若蹁跹的胡蝶,如许温馨而夸姣的夏凝裳,倒是他第一次见。
紫蔷撇了一眼熟睡中的夏凝裳,又瞧了一眼有着天人之姿般夸姣姿容的燕景瑞,抿唇轻笑了下,便乖觉地退了出去。
“紫蔷,备水,我要沐浴。”夏凝裳叮咛道。
夏凝裳翻了个白眼,回身出了净房。现在午后暖阳恰好,夏凝裳搬了美人榻在暖阳下,将湿漉漉的头发尽数散开,侧身躺了上去。
紫蔷一见到这般模样的夏凝裳,呆了呆。“蜜斯,你这是做甚么去了?”
“产生甚么事了吗?”夏凝裳谨慎翼翼的问道。
在她看来,燕小世子崇高淡然地如同云端之上的高阳,比起太子燕昊苍更显几分贵气,她天然打心底里但愿蜜斯能够找到一个好归宿,而燕昊苍……他不是蜜斯的夫君。
“出去吧。”燕景瑞道。
紫蔷应了声“喏”,便回身出去了。不稍半晌,净房里便蒸腾起了一股热气。
紫蔷发明燕景瑞的到来,刚想躬身施礼,燕景瑞却摆了摆手,表示紫蔷出去。
夏凝裳固然睡得熟,但她还是非常警悟,发觉到身边陌生的气味,她羽睫轻颤,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