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有一尊比城墙高五丈的巨型武者石雕,一手持盾护于胸前,一手握锤怒指北方,似是背后有千军马万,由他批示。气势凶悍,威武霸气,令人望而生畏!
“没想到前来贺寿的步队已经排到这里来了。”江洋嘀咕几声,然后颤栗缰绳,驱车拐进一个相对清净的巷子,说道:“我们走巷子,从后门出来。”
“江洋老爷子,如何现在才进城?”壮汉哈哈笑道。
城门前,手持长戟的卫士松散巡查着每个收支的行人,凡是有马车或肩舆,非论主仆,都要下轿(车)接管查抄。
几经盘曲,江洋驱驶着马车转到了一个相对朴实冷僻的大院前面。这是建在江家大院前面的一个专门用来豢养马匹,和给一些劣等仆人住的院子,江家的家主们和那些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帮衬此地的。
“是啊,刚才它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现在才醒。”田野点头道,然后将金色的怪蜥蜴放到肩膀上,说道:“伯伯能瞥见它么?”
“下车!”俄然,两个穿戴玄色铁甲的卫兵,冲着江洋大喝一声。
“两个有眼无珠的家伙!”白队长痛斥那两个卫兵,然后拱手向江洋说道:“他们是新派来的,不识老爷子,毋怪毋怪。”
就在这时,五丈高的城墙上,俄然坠下一道黑影。“嘭”地一声,沙尘四起,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稳稳站立在地上。他穿戴卫兵裤,腰间斜佩一柄弯刀,上身没有衣物,****的胸膛间长着一团黑毛,一钩如赤色弯月般的火灵印模糊其间。
眼看着三峰骆驼拉着旧木车驶近高大的北城门,江洋和江厉都没有下车的意义,皆神态自如,仿佛没瞥见城门前的卫兵。
两人一阵酬酢以后,白队长客气地放行了。
“伯伯老了,很多东西都看不见。”江洋点头道,同时用力吹去木桌上的灰尘,从布袋中取出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几枚诱人的果子,几块精美的甜点,和一壶酒,放到桌子上,然后直起家体说道:“固然仆人们都在主院忙活,这个院子没甚么人来,但你还是不要四周乱跑,不然会被赶出去的。我去给老爷贺寿,你就呆在这屋子里,吃饱了就到床上睡会,比及早晨我再来接你。”
江洋点头说道:“白队长这是那里的话,他们是护城卫士,不过是失职罢了……”
“这间房一向没人住,你先呆在这里,伯伯去给你找些好吃的。”江洋说道。
田野高兴地跳到江洋面前,抱住他的腿,将头埋在他的腹部,笑着说:“江伯伯真好!”
江洋领着田野走到一个闲置的旧屋子前,推开柴门,一股霉味劈面扑来。房里有一个粗陋的木桌子,和一张歪歪扭扭的破床,除此以外,便别无它物。
“晓得了。”江厉不耐烦地说道,头也不回地牵着骆驼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