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沃噗嗤一笑,这树妖少女也过分孩子气了。她低头用指尖碰了碰花瓣,这类纷繁花,她还是第一次见呢。单单只一朵花儿便明丽至此,不知等古树着花后,又是一番如何的盛景。她模糊有些等候。
白遥看出凤沃心不在焉,擅自推断一二,猜想她是纠结于度升一事,便开口解释:“度升身佩可藏匿妖族气味的宝贝,你如有兴趣,我他日教你炼制。”
“我不能白要你东西,这是前几年岛主院里那棵纷繁花树上掉下的花,我送你吧。”落桐也知情见机,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来,谨慎翼翼捧到凤沃面前。
凤沃眸中有光芒明灭,这间炼器房里的一应物事她一看便知,样样都是上好的。她伸手接过令牌,手中沉甸甸的,白遥是这里大家畏敬的少主,令牌背后代表的权势,可想而知。可他就这么给了她,是担忧她在这器殿里会受人欺负,成心拿令牌给她撑腰吗?
凤沃扭头去看落桐抬起的脚,这桐树妖不知使了甚么术法,刹时让本身的脚变大了,大小与她的绣鞋方才好。她笑骂了一句:“你这小妖怪,喜好就拿去吧。”这些绣鞋都是出自云扬之手,也不知云扬加了甚么布料,绣鞋穿起来舒畅极了。
凤沃摇了点头,悄悄跃起至到白遥身边。她那日在白遥房里,见到的度升清楚是一个气味纯粹的人族,这一转眼,竟成了一只妖禽,连她一时也辩白不出。
门外的人是白遥。
“合适的。”桐树妖让凤沃捏着也不躲,嘴里仍对峙着。“你再看一眼,合适了吧。”
那人一惊,看见面前的白遥,这才慌镇静张的恭敬施礼。“岛主,咦,这是……”他不经意瞥见站在门口的凤沃,眼中暴露苍茫之色,这间炼器房除了他和白遥,再无外人来过。本日怎会变态的呈现一个清丽的美人。
凤沃猛的抬起脑袋,撞进白遥那双含笑的丹凤眼,他仿佛不时候刻都带着温润的笑,若无那日在房中偶然间瞧见这男人怠倦痛苦的神情,她还要觉得,白遥其人如他身外皮郛普通,暖和有害。“我既不是你的徒儿,也不是你门中人,你不该藏私吗?”
“那天你躺在睡莲池中,我就感觉你和这纷繁花真像。”落桐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悄悄躺在锦盒里的花儿。“纷繁花树向来都不会掉落一朵花哪怕是一片叶子,它是个例外呢,凤姐姐你必然要好好心疼它。”
“无事,我带你去个处所。”白遥本日身着天蓝色长袍,垂在身后的墨发上绑着一根红色水纹锦带,笑意盈.满一双湖水般清澈的丹凤眼。他身躯颀长,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如。
“你那日在我房中见过的,度升。”白遥几步上前,度升乖乖把一双长腿弯折,伏下曲线流利的脖颈,等二人踏上他的后背。待白遥在白鹤背上站定后,凤沃仍站在原地不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