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扶王爷上床!”尹清歌心中一惊,红色衣衫上感染了他的血液,她想搀扶,可小身子骨却如何都抬不动。
“快说!”
“府上另有要事,我便先走了,他日再来看皇兄。”说罢,宋思源回身就要走。
“祁王这几日去过那边,吃过甚么,见过甚么人,一一报给我。”她看向侍卫道。
“是。”侍卫承诺,随即将动静漫衍出去。
现在,需等宋延祁醒来再做结论。
“王爷,你本日来赴宴如何没叫我?”尹清歌愿意一笑,上前坐在宋延祁身边,悄悄私语,“母妃的死,我有线索……”
“你最好不要欺诈本王,不然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皇兄,皇兄的身子如何?”宋延祁故作孔殷,上前问道。
她哭得梨花带雨,竟是让宋思源信觉得真。
“来人,回府!”
顷刻间,氛围剑拔弩张,但是,就在宋延祁开口诘责本相之时,门外却传来一股熟谙的声音。
“喝了雨前龙井,那雨前龙井是本日二殿下派人来府上邀王爷赴宴时留下的。”
本来这统统都是他装的!
尹清歌又道,“储君之争,波云诡异,宋思源给你下了毒,你竟无所发觉?”
宋延祁眉头微皱:“来者不善,他定是来摸索我真假的……”
公然,待下人将龙井拿上钱,她用银针一测,竟是轻微发黑。
此话一出,宋延祁却眸色如常。
茶香飘向空中,宋思源内心不由得格登。
西域慢毒,公然奇效,宋延祁一死,这储君之位,另有谁敢和他抢?
“噗!”
“说来话长,皇兄还是不晓得的好,就这么下去陪他的母妃,如此也遂民气愿了。”
尹清歌立即挤出了几滴眼泪,带着哭腔:“大殿下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几日又过于劳累,数度昏迷,我开了多少药方喂下去都不见好……”
“我会叮咛人拿最好的补品给皇兄,必然会保皇兄无虞。”
他在考虑。
尹清歌趁机抽脱手腕,“皇家之争,一定全都是拿得下台面的,我不信你没想到此处,你只是不敢想罢了……”
“我昏倒了多久……”宋延祁眸底划过一丝寒意。
“可验过毒?”
“你醒了。”尹清歌收起银针,第一时候为他评脉。
半晌后,丫环将茶奉上。
尹清歌被抓的有些吃痛,却摆脱不开:“祁王,你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
现在,宋延祁已经坐在高朋席位,抬眸见到尹清歌,他神采甚是警戒,“你如何来了?”
“这是做甚么?”眼瞧着面前这冷冽的侍卫,宋思源内心模糊不安。
“王爷要和二殿下话旧,来人,上茶!”尹清歌开口。
“既如此,那我便多添一双碗筷,留嫂嫂用一顿午膳。”宋思源一笑,回身带人去了正厅。
“去之前呢?”
“别的倒也罢了,只是王爷这几日昏迷,偶有梦话,老是提起那逝去的母妃,说甚么母妃是被人害死的……”尹清歌用心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